修緣見她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還是搖了搖頭。
“七王妃,小僧之前承認是七王爺是為了你身子考慮,如今你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小僧便不能再裝是他了!還請七王妃見諒!”
燕瑾走來將蘇流年從修緣的懷裡揪了出來,想罵她又捨不得,不說她幾句,他心裡又憋得難受。
“流年!他是修緣,是出家之人,不是花容墨笙!”
蘇流年搖頭,衝著燕瑾大吼,“他是!他就是!”
蘇流年折回了修緣的身邊,握上了他的手,熱淚落了下來。
“墨笙,你為什麼不肯承認?還是你不喜歡我變成這副模樣,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嫌棄我了?還是像他們所說的你嫌棄我笨?”
他平靜沉穩不問世俗的心,還是因她的淚水起了波瀾。
“七王妃”修緣開了口,帶著艱澀。
雙眼一閉,淚水洶湧而落,再睜開的時候依舊一片晶瑩的濡溼。
“你嫌棄我對不對?所以才不肯承認”修緣搖頭,反握上她的手,目光虔誠,神態慈悲。
他道:“自然不是,七王妃是最為美麗聰穎堅強的女子,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優秀的男子對你死心塌地,只是小僧乃出家之人,並非七王爺,若有一日,七王妃記起一切,只怕得怪小僧欺騙了你。”
蘇流年還想繼續反駁,那邊一直看好戲的花容寧瀾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什麼都能夠忍受,可忍受不住一個和尚去冒充他的七皇兄。
“是或不是本王可是最清楚了!”
他輕哼了聲,起身朝著蘇流年走了過去。
“本王乃當今九王爺,喊你一聲七皇嫂,那便是七皇兄的親皇弟,自己的兄長還有誰比本王更瞭解的?”
蘇流年朝著花容寧瀾望去,一直抓著修緣的手不肯鬆開,喃喃道:“我不會認錯的”
笑意越擴越大,看著眼前臉色逐漸慘白的女子,他心裡或多或少湧起了些快。感。
“以往你是不會認錯,可惜現在不止摔壞了腦子,還摔瞎了眼睛,看著和尚你都能把他當自己的男人,你說要是我七皇兄在那該有多傷心!”
血液迅速褪去,臉色一片慘白,她拉著他的手,目光帶著疑惑,他們都說她錯了。
是否真的認錯?
連花容寧瀾身為七王爺的弟弟都這麼說
她愣在那裡,痴痴一笑,“墨笙,你告訴我,他們都是騙我的對嗎?”
修緣搖頭,抽回了手,帶著歉意,“對不起,小僧確實是修緣,並非七王爺!”
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朝後就倒了下去,身後的燕瑾一看到她不對勁模樣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伸手將她傾倒下來的身子抱在了懷裡。
“死變態,還不叫太醫!”
花容寧瀾反應過來,一陣風颳風,不見了人影。
儲壽公公回到永生殿的時候,皇上已經下朝回來了。
近日來皇上忙得不可開交,一下朝便去了御書房,儲壽公公立即朝著御書房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御書房的門微微敞開著,儲壽公公沒有遲疑上前伸手敲響了御書房香檀雕花的門。
“皇上,是奴才!奴才儲壽求見皇上!”
外頭儲壽公公道,聲音帶著試探的意味。
“進來吧!”
皇上淡淡地開了口,目光不離手中的奏摺,眉頭緊鎖著。
儲壽公公這才輕推開門,朝內小步而迅速地走了過去,在離皇上還有十幾步的距離行禮道,“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他的目光幾分凌厲,卻帶著不可忽略的疲憊落在儲壽公公的恭敬地姿態上,他道:“起身吧,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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