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開了這樣的話題,又見蘇流年沒有半分回心轉意的樣子,神色有些嚴肅。
他輕嘆,“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皇上這一顆心栽在你手裡,栽得真讓人絕望!”
腳步聲一聲聲響起,帶著迴音,蘇流年看著兩邊那一間間牢房,還有那似乎走不到底的路。
有幾間住著犯人,披頭散髮的,想來是燕瑾的臣子,此時一個個落魄得猶如流浪漢。
天牢有些冷,而她的身子還屬於偏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深呼吸了口氣才道,“我對不起燕瑾,這一輩子都不會跟他在一起,只要我還活著一日,心裡就只會裝著那一個人,我與墨笙風風雨雨走來,生死相隨,並非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且彼此也不會放棄!”
明曉覺得自己該說的也說了,這個姑娘的心腸就是那麼壞,怎麼就見不得他家主子的好?
忍不住替自己家的主子覺得委屈。
又帶著蘇流年走了些距離,這才看到裡偏裡些的那一間牢房有柔和的燭光散發出來。
且走得近了,那些黴味也叫一些類似花香的氣息給掩飾去,似乎其中還有紫驚天的幽香。
蘇流年心中一動朝著那間牢房跑了過去,只見那邊的牢房有淡淡的柔軟的光芒透。露出來,且是從一層輕紗中透。露出的。
她走過去,才見著那碗口粗的欄杆背後覆蓋上了一層淺色紫的薄紗,薄紗似乎還懸掛著不少的珠簾子。
從外頭望去,可隱約見著裡面,那一種感覺與外頭這樣荒涼冰冷的氣氛完全不搭。
且因為靠得近的緣故那一陣陣幽香越來越濃,確實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
“年年!來人,把牢門開啟!”
從裡面傳來了一聲清冷的聲音。
“怎麼樣?沒有虧待他吧!皇上可是特意吩咐了我好好把這一間牢房佈置一番!”
明曉道,心裡一陣惋惜,若是皇上答應了他的提議,此時還犯得著如此?
且將來一帝一後,後宮平靜,且加上燕瑾的勤政,必定是一個太平盛世。
聽得裡面傳來的熟悉的聲音,蘇流年輕勾一笑,是花容墨笙的聲音,而非他扮成花竹模樣的聲音。
很快就有人上前開鎖,裡頭的薄紗已經被扯開,連同那些珠簾子一併被扯開,發出叮噹的聲響。
花容墨笙見著站在牢門外的蘇流年笑著上前,“還不進來!”
蘇流年一看,正是花竹的那一張臉,頓時就笑了!
這個男人用一張別人的臉,再用自己的聲音說話,那很悚然的好不好!
牢房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
蘇流年入了牢房,明曉覺得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便與一旁的獄吏交代了幾句話,這才轉身離去。
皇上也真捨得,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能不發生些什麼嗎?
但此時的他興許是難過的,否則也不會找了事務繁忙的理由,便讓他把蘇流年送了過來,一般情況下皇上非得親自送到。
只不過今日是把蘇流年送到另一個男人面前
蘇流年入了牢房,這才見著裡面的擺設,果然是沒有虧待他,裡頭的一切應有盡有,且古香古色。
真如燕瑾所說,不比她的房間差!
巡視了一番,看到裡頭擺上了好幾盆紫驚天,因為那花朵的緣故,牢房內帶著一股清幽的芬芳。
而桌子上擺放了好幾盤的水果,除此之外,幾壇酒,還有一杯喝了幾口的參茶。
看來燕瑾把花容墨笙當成貴賓了!花容墨笙見她環視著周圍的環境,淡淡一笑,去拉她的手。
“一切還好,就是有些想你了!”
蘇流年見他完好無損也鬆了口氣,雙手一張抱住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