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見她臉色不好,手心冰冷,神色疲憊,便問,“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可是這三日出宮玩得累了?還是身子受涼?都怪我沒好好照顧你,明知道你傷勢未全好,又怕冷,還硬把你拉出去玩了這麼多日,哪兒難受了?”
面對他的緊張蘇流年搖頭,“我沒事,只是一直做噩夢,導致醒來累得很,沒什麼大礙的!”
以前她把花容墨笙給休了,她跟著花容丹傾離開了七王府,沒過多久便病了。
那時候的她身子虛弱,夢境更是一個接個一個似不打算放過她一般,而且每一個都讓她心驚膽戰!
噩夢
燕瑾微微蹙起眉頭,“做什麼噩夢了?夢由心生”
說到這裡燕瑾頓了下,突然覺得自己可猜測到她所做的夢境。
除了花容墨笙還有誰能夠讓她如此?
卻不知她的夢中可曾出現過他,就算是噩夢他也認了!
想到夢境裡的一切,她的臉色更為蒼白。
“夢到很多,一幕一幕好幾個夢境連線一起!”燕瑾拉著她的手入座,“先把早膳吃了,一會太醫過來讓他看看,這些時日就在宮內好好休養,過幾日我再帶你出去走走!”
說話期間燕瑾已經動手將宮女準備好的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香糯的蓮子粥,味道清甜,除了這一樣桌子上還擺滿了二十幾碟的早點,樣樣精緻,獨具特色,可惜她胃口全無。
燕瑾見她吃得心不在焉的,幾分擔心,問道,“怎麼了?可是有心事,不如與我說說吧,你可能不曉得,其實我會解夢,小時候研究了些,周公解夢啊,難不倒我的!”
蘇流年也沒想著燕瑾會給她解夢什麼的,不過找個人傾訴下也是好的,放下手中勺子,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夢到你了,你對著我笑!”
燕瑾一聽雙眼比繁星璀璨,大喜出聲,“真的?你真的夢到我了?”
他本覺得只要能讓她夢到噩夢也好,沒想到自己能出現在她的夢中,而且還是對著她笑。
“嗯!”
蘇流年點頭,“但是後來,又夢到了墨笙,他穿著龍袍,很高貴的模樣,可是他渾身是血,而且還不笑了!”
蘇流年神色幾分凝重,又道:“他跟我說,就是死,我們也得死在一起!我還夢到了十一,也就是丹傾,他說你若幸福,我就安心,就此別過,後會無期!我想要挽留他,但最後十一還是走了。”
一想到他的神色,她還是覺得心中有些不適,說到底從最初到現在還是她辜負了花容丹傾的一片情意。
花容丹傾對她毫無保留,甚至他的立場讓他感到為難,可花容丹傾從未退縮,一直如此執著。
想到這裡她輕笑了起來。
“好神奇的,我還夢到了修緣,他一直念著阿彌陀佛!臉色很蒼白,似乎是在隱忍著,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說到修緣我老覺得尷尬,失去記憶的時候,都是修緣在照顧著我,而且我還把他當成了墨笙,其實我佔了他不少的便宜,揩了許多油水啊,一想到他當時的神色,若他不是出家人,動不得殺念,估計恨不得把我一下扔得老遠!”
她忍不住地笑著,笑得幾分苦澀。
最後幾分哽咽,“燕瑾,我怕我怕墨笙是不是會過得不好,怕他出了什麼事情他初初登基,他初初登基,雖然有很多人忠心於他,可是先前的皇帝還沒有訊息,再說了德妃一心想置他於死地,德妃如此怨恨墨笙,她一定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我擔心他會有個萬一”
燕瑾明白蘇流年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畢竟花容墨笙才剛剛登基,這江山坐得雖穩,但那些人的存在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威脅。
只是想到花容墨笙這樣一個高深難測的人,也並非其它人可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