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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陽城,也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傳聞有千年的歷史。
可對於蘇流年來說,她來到這個世界,去過的每一座城池都是古老的,見過的每一個人都是古人。
新城池與古城池於她來說,沒多大的區別,唯一區別的是建築風格還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不一樣的是那建築物帶著一股滄桑之感。
夏末的季節,花朵依舊繽紛綻放。
落陽城的風景很好,帶著幾分獨特的氣息。
只是蘇流年提不起多少的興致欣賞,這些日子,她憂心著花容墨笙的下落,憂心著花容丹傾他們幾人。
畢竟自己是在花容丹傾的眼皮底下被天樞帶走的,為這事,只怕花容丹傾必定萬分自責。
更何況他們可能以為她死了!
誰能曉得天樞最後並沒有殺她呢!
抬眼看著身邊的男子,高大俊秀,風度翩翩,可惜了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竟然是殺手,為德妃賣命!
似乎感覺到蘇流年的目光,天樞轉頭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怎麼?還想想法子留下些記號?蘇流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太過分了,否則我真會一劍殺了你!”
“呸——你強。擄七王妃,怕是死罪一條吧!”
可來落陽城的這一路上,她確實沒有機會再留下記號。
不論什麼時候天樞都監督著她,甚至入了客棧上茅房,他倒好,不肯她上,直接拿著夜。壺讓她解決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甚至連那一把寶劍也再不給她摸著或碰著了,身上凡是尖銳的東西一併沒收,連銀簪玉簪也一併拿了去,讓她用木簪子代替。
整得她多窮似的,一身上下除了幾塊破木頭,連個鏈子都沒得戴。
“死罪?”
天樞輕笑了起來,“你以為皇上承認為你是他的皇媳?”
蘇流年也笑了,“他承不承認那是他家的事,不承認還省得了大堆的麻煩呢!”
這一點她從不在乎,她後來在乎的是花容墨笙的心裡有沒有她的存在,只要頭,皇上承不承認她,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關他們何干!
能讓花容墨笙覺得欠他的,只怕那皇上也不是什麼個好貨色。
再說了,德妃娘娘當時對花容墨笙的母妃做了那麼一件事情,多少也有皇帝的縱容!甚至可能後面知曉他的母妃死去的元兇是她,可也包庇了。
種種可能,並不是沒有的。
天樞倒有幾分驚訝,見此但也只是一笑,笑得幾分生疏。
又聽得蘇流年問道:“你們青谷派的人怎麼會跟德妃娘娘扯上關係呢?看來,你們青谷派在江湖中也並非什麼正派吧!”
長劍再一次橫在了她的脖子前,只不過這回安全些的是帶著劍鞘不見其鋒芒。
“我們青谷派自是正當門派,蘇流年別挑戰我的底線!”
他收回了長劍,牽著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又道:“德妃出身於青谷派,是我師父的小師妹,論輩分,我們還得喊她一聲師叔,只不過德妃當年孃家為大富人家,也是祈安城的人,我師父當年就喜歡她,她也差點就成為了我師孃,後來迫不得已入宮選秀,但是這些年來,我師父雖然不在了,卻對我們說過,德妃若是事找,必定全力以赴!”
又是祈安城!
蘇流年輕蹙眉頭。
當年的事情還真是一團亂!
德妃竟然是青谷派的人,天樞的師父喜歡他的小師妹,德妃的孃家是祈安城,可祈安城的首富司徒府上下三百多名全死於非命。
花容墨笙又說司徒一家是讓德妃給下的手,司徒鳴空又可能與德妃在年輕的時候有過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