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眼睛的酸澀及濃濃的睡意漸漸席捲而來,凌晨兩點多,她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些許細微的聲響。
她驚嚇而醒,倏地睜開眼,一個人影背對著她正在關門,她很快的站起身,還飛快的低頭檢視儀容,順好頭髮。
“你回來了!”她迎上前去。
祁暐聽若未聞的經過她的面前。
雖然不是第一回,但他冷淡的態度仍教她的心大受打擊,淚眼欲滴。
“你吃飯沒?餓不餓?”情急之下,她伸手拉住他。
她的十指幾乎貼滿OK繃,皙白的手腕上有一個十塊錢大小的燙傷,成功的吸引住他的目光,他面無表情的睇她一眼。
“我……煮了晚餐,你……”他專注的目光反而教她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如果說她活到二十多歲首次下廚,是否會讓祁暐感動或是感到驚訝,其實她猜測不到,因為他依舊波瀾不興的盯住她。
可是持續沉默也不成,因為她本來就打算好要把今天當成是兩人間破冰生活的開端。
於是偷偷培養足勇氣,她又開口,“今天我特地煮了晚餐,當然我的手藝還不好,食物的賣相和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我會努力的……”她眉眼靦印��奐輾漢歟�猿梢還煞縝欏�
“還是你想先來杯咖啡,我煮的雖比不上頂級咖啡店……還是你累了,我先去幫你放洗澡水,好好泡個澡……還是……”
“為什麼這麼做?”他突兀地打斷她的喋喋不休,語氣比寒冰還冷。
“妻子為丈夫煮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煮咖啡也只是舉手之勞……”她無暇注意他的反應,只顧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你今天出門了?”他冷眉肅目,臉上的線條如石刻般的冷硬。
“是啊!有何不對?”他嚴厲的語氣讓她感到疑惑。
“當然不對!”他冷笑一聲,“如果你今天是和老情人見面,我會當你是心虛!”
“什麼?”她驚愕的無以復加,以為自己聽錯了。
“太意外了,所以來不及想好掩人耳目的劇本?”他毫不留情的追剿。
“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要用如此傷人的話來試煉她?
“你心裡有數!”他冷冷的撇開臉。
“你……”
“怎麼?無法否認!”再對視著她,他的神色更形冷冽。
“你聽我解釋──”忍耐,她答應母親要好好的經營她的婚姻,要與他和平共處的。
“是自圓其說吧!”他冷嗤。
“你別……汙衊我!”她氣得直髮抖。
“有膽做,沒膽承認?”
“……”
“說啊!為何不說?”他一步一步逼近她。
“……”她心痛地別過頭。
“不說話?是因為說不出話了?”
“莫須有的事,我不想再多費唇舌!”被嚴重曲解心意,她開始覺得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好可笑、好荒謬。
“不想多說,是因為你們下午三點鐘確實從飯店出來!”祁暐的眼中飽含的怒氣並不下於她。
他以為在發現自己懂得為她擔心,會在乎她,會時常想起她,甚至感受到和她在一起的親密、愉悅的心情,都不同於和他身邊女人純粹是肉體所需的感覺,而說服自己要和她重新開始之時,竟又會讓他見識到葉家人醜陋的一面。
她的父親惡意掏空公司的資產,而且早就逃得無影無蹤。
他該恨她的,就像結婚之時所認定的,要讓她不好過來平衡自己心中那股滿滿的恨意,可是為何在看到她和她的舊情人一起從飯店走出的瞬間,他只感到穿心的痛。
飯店?葉詩詩乍聽之下,有一時的茫然,然後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