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薄很薄,幾乎微不可察,卻是真實存在的。
而只要他一望過來,阿蕪就會像做錯事的孩子,垂下頭專注地盯著腳尖,不說話。
兩人之間的相處倒真的像一對父女。
只是,誰可以告訴她,為什麼如此年輕的男子竟然早生華髮?
“人絲毫無損給你帶回來了。”冷夏天站在大廳中央說。
男子一隻手親暱地攬著阿蕪,眼睛像裝了個自動紅外線掃描器似的,上下掃視幾遍,確定無礙,才嗯了一聲。
小帆立即從簡單的動作迅速判斷出陌生男子的性格之一:龜毛。
“她是?”
她的目光太放肆,男子帶些不悅地詢問。
冷夏天正要解釋。
他懷裡的阿蕪兔子般掙脫出他的懷抱,親熱地挽起小帆的手臂,介紹道:
“這位是小帆姑娘,她是我的朋友,衍,不要趕她走好不好。”
那雙冰冷的目光轉到自己身上,有意無意地掃了掃兩人挽著的手臂,小帆寒毛都豎起來。
原來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呢!
瞧那臉色就知道凡事可以商量,但遇到愛人的事情就小事都不能商量的主,想起阿蕪曾經提及過他權傾天下,小帆囧了,不會因為區區挽一下手,就跟她過不去吧?
阿蕪與她的男人2
那雙鷹眼有意無意再往密不可分的兩人身上掃去。
這下答案很明顯了。
由他臉上身上大大散發出對阿蕪親近她而不親他的不滿於怨念。
可憐的小帆猛對阿蕪打眼色,拜託!
阿蕪姑娘你趕快把你的玉手移開,再不移開,他一定會趕我走。
“小帆,沖茶。”冷夏天丟擲一句。
大廳除了他們是人,還站了個僕人打扮的男子,聽聞冷夏天喊沖茶,立即上前一步,拎起茶壺,準備倒水的時候,被冷夏天一手擋住。
神色淡淡的,“你下去吧,我的口味只有她知道。”
說罷,目光朝小帆方向看去。
少爺這是在幫她,小帆會過意,藉口掙開阿蕪的碰觸,三步並兩步走道冷夏天身邊。
阿蕪姑娘還在困惑地看著她呢。
當然不會只走過去幹站著什麼都不做。
於是拎起茶壺,有模有樣地在原來少得可憐的幾件茶具的基礎上,左衝右倒。
最後萬變不離其宗的斟出一杯熱茶遞到冷夏天手上。
阿蕪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踮著腳尖,拉著男子俯下耳,在男子耳邊細聲說話。
男子因為她的接近微微緩和了臉色,又因為她的話起了變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冷夏天手上的杯子,嘴角勾著笑。
阿蕪說完,也討好地在笑,他伸出掌,輕輕拍拍她的後腦勺,像是嘉許。
面前這個陌生男子,小帆不熟,不好說,可是阿蕪姑娘是她這些日子朝夕生活一起的,這性格怎麼好像一日千里的在改變?
阿蕪與她的男人3
比起第一天見面,似乎越來越善良,越來越親切,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再說,面前兩人相處方式實在奇怪得很。
小帆越看越迷糊。
很快男子就帶了阿蕪進去。
心思細膩的小帆很快就發現了一項事實,這裡應有盡有,此趟行程根本就不要她陪同嘛!
冷夏天就在身邊。
她看了看幾眼,又努力想了想,心中冒出許多疑問,最後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裳,等他看過來時,舉起手,“我想發問!”
冷夏天挑了挑眉。
他挑眉的動作很好看,但小帆卻特別不喜歡看見他挑眉,根據她對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