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句,母后現在怎麼樣?皇后有沒有回宮?”公子潘飢渴般問道,又怕侍衛走掉,聲音婉和起來。
“母后?”侍衛擺出憤怒神態,鄙夷地瞧著他,“誰是你母后?”
公子潘自知失言,連忙改口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現在可還康健?”他只是想聽見人的聲音,根本無意聽取內容。
侍衛鼻子冷冷哼出聲,上下打量著公子潘,厭煩說道:“前幾天,本牢官說走嘴,喊出潘王的名字還捱了一嘴巴,你只是一介草民,就連本官都不敢輕言太后娘娘,你有什麼資格問娘娘的事情?省省吧你,這要不是有話,餓也把你餓死,還在這裡說人話!”說罷,牢衛“當”的一聲關閉送餐口,搖擺而去。
公子潘一把扯住鐵柱,將臉按在黑欄上瞬間變形,眼睛瞪得通紅咬牙啟齒道:“等本王出去,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就是你……”聲音雖小,可是在空蕩的牢房內傳來回音,驚秫異常。
雨水能洗刷世間的汙塵,可是及不到人之心內。
賓王下朝回府,府內已經燃燭燈起幔帳,侍衛侍女紛紛參拜,迎候王爺歸來。他輕輕抹一把臉,試圖消去疲勞,走進寢殿,忽然遇到拾掇完床被的侍女匆匆走出,擦身瞬間,他觀察道這女子剛剛洗完頭髮,還有那種飄散的味道,他心中忽然一驚厲聲喝道:
“站住!”
“王爺?”侍女聽見賓王的聲音不對,身子不免一抖立在原地。
賓王走到榻前悻悻坐下,陰沉令道:“到近前來。”
侍女不知為何,躡手躡腳走到殿中央,偷偷掃視周圍,沒有發現自己做得不妥之處,清秀的小臉上流露出詫異,瞧一眼賓王趕緊又低下頭去。
“把衣服脫了!”賓王雖聲嘶力竭,可是音度很低。此刻,他萬般驚恐,以前遇到女子過往,偶爾能夠嗅到香氣,心內不免有些衝動,可是今日忽然發現絲毫沒有了那種感觸。
“王爺?”侍女再度驚恐出聲,賓王雖兇,可從未有此舉動,況且即便是看中了自己,也不必如此大呼小叫,哪個不想成為王妃,可是怎來這般口氣?
“脫!”賓王見侍女茫然,再次怒吼道。
侍女不敢再出聲,雙手顫抖著開始解開衣釦,青緞提腰上衣褪去落地,已經裸露出丫頭潔白的臂膀,她瞪大眼睛瞧著賓王,見王爺沒有令自己停止之意,慢慢得伸手去撩自己的粉色罩衣,已經露出姑娘的腹部。
賓王猛地閉上眼睛,不可能!他豆大的汗珠由鬢角而落,一點感覺都沒有,明明與琰妃那段時日還無異常,為何現在一點點衝動都沒有,他低聲嘶叫著:“滾!滾開……”
侍女又是一愣,慌忙拾起外衣,忙不迭逃離寢殿。賓王徹底崩潰,自己為何沒有了男人的本能?這將來如何納妃生子?!究竟是為什麼!
一仙一道,一人一情,一魔一障。
凡事因之果,果之因,賓王為駕馭亡靈,經常偷往別院操縱探查,唯恐失去控制,可是那魂魄乃是至陰至惡之物,人身之陽氣,焉能抵住陰魂之侵蝕?再有賓王習得正是陰寒掌法,常年布陰體內,陽剛已被盡數抽去,別說娶妻生子,就連人事之能早已盡喪,隨之而來的就是人**念蕩然無存。
賓王如坐針氈,一種強烈的**湧入大腦,那就是儘快登基!
一旦太后與朝官發現自己久不納妃,自會起疑,不能生養之人怎麼做皇帝?聽聞長兄之言,皇上應是早已駕崩,不能再令他活在世上,既然太后喜歡皇后與太子,自己何不去試探一番?
賓王開始籌劃自己稱帝的霸業!
次日,他早早來到廣慈殿請安,態度謙恭,小心翼翼。
“喲,三兒越發是出息了,懂事了,看來這監國果真歷練人啊,”太后一邊說,一邊指指旁位,“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