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得清清楚楚?哀家要問你,那文圖,可有鐘意於公主?”
敬梓憑心而答:“卑職不敢說謊,文大人與公主確屬兩情投合!”
“既然如此,你卻答來,文圖為何一口拒絕哀家?”
“這……”敬梓張口結舌。
太后令敬梓起來,安撫道:“你放心,哀家若是降罪於他,剛才就令你將之拿下了,哀家只是在想,他文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抗旨不尊,除非有天大的事情不得不為。那又是什麼?他機智聰明,心計甚多,與公主主掌政機府,功名卓著,而一切都是在抗衡賓兒,既然不想成為駙夫,只能證明他決意與賓兒抗爭到底,不想讓哀家作為家主捲入其中,也不想連累公主,這些都好,可是哀家卻分明看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才斷然拒絕成為皇族一員!”
敬梓一聽,知道文圖無恙,方才暗出一口氣,勸解起來:“太后娘娘,恕卑職多嘴,臣下以為,三王爺雖然行事果斷,但有些事情卻稍顯魯莽,也許是文大人擔心於此,才苦苦支撐著,等候皇上回宮,剛剛散去的書言之禁就是個例子啊。”
“皇上回宮自然是好啊,”太后何嘗不是日日苦盼,沒有反駁敬梓,說著不禁再一次摟緊畢子,“這眼下的爭鬥已經觸目驚心,哀家也覺得精神疲累啊。”
敬梓突然發現太后蒼老許多,祖孫二人是那般無助,憐憫之心油然而生,又恨自己太過無能,低聲安慰道:“如今有太子在,只要等到太子長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太后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看一眼畢子,忽然想起什麼,再次探向敬梓問道:“賓兒已經二十六歲了吧,哀家與公主多次勸其納妃生子,為何他卻一直拖延不肯?”
敬梓立即警惕起來,悄聲答道:“定是三王爺怕旁人說三道四,有了已出便會對太子不利,所以決意不娶吧。”
太后未置己見,又問敬梓:“太子殿的事情查得如何?”
“回娘娘,卑職暗中發現的密孔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添堵,如今已是固若金湯。”
“賓兒,賓兒,”太后重複著,她早已探明太子殿有機關,故將畢子留在廣慈殿,若是被人廢掉了暗道,那只有賓王,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再次陷入沉思,忽然抬頭問道,“負責賓王府的太醫和膳食官是誰?”她決定要尋出蛛絲馬跡,堂堂監國,怎會無故不納妃子?為何對太子心存歹意又中途放棄?
“回娘娘,分別是太醫府的江太醫和膳食府的周掌事。”
太后又是沉思一陣,終於下定決定,低聲吩咐道:“你去籌備一下,今晚哀家要微服出宮……”
“是,娘娘!”
聶府內突起波瀾!
文圖無顏面對符柔,倉皇逃回聶府,而倔強的符柔那肯就此罷休,硬是追回家中。
“倉啷”一聲,符柔從聶良腰間抽出虹陽劍,怒指文圖喝道:“小小府督,竟然當著母后的面折辱本宮,說,到底意欲何為?”
涅帝與卓姬紛紛愣住,瞪大眼睛逼視文圖。聶良則一個箭步衝到文圖身前,他知道公主的脾性,萬一發作起來,虹陽劍可是要人性命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卓姬略帶責怪的質問文圖。
文圖無地自容,含糊不清答著:“回,回夫人,沒什麼,文圖衝撞了公主,確屬本人不對,本人不對……”
這兩人萬萬不能出現衝突,涅帝知道二人一定有誤會,連忙走到中間面對公主調和起來,“文大人一向持重,心胸寬大,斷不會無緣無故頂撞公主,果真有什麼不妥,不是迫不得已,就是無心而起,還望公主多多包容,多多包容……”
符柔氣得抬手指向皇上,瞬間又撤回胳膊,氣呼呼道:“連你,連你都向著他說話,要是你曉得是什麼事情,一定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