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陛下倒也不曾做過這些事,只是為人替身總是憋悶,萬事都做不了自我,只怕某一日便會忘記自己究竟是誰。”
他神情低落,輕嘆道:“十餘年不曾離開皇宮,甚至不知曉宮外究竟是何模樣,也不知何時才能去見一見外頭的光景。”
作者有話說:
木朝生一本正經忽悠白少傅g,雖然他笨笨,但是有時候也挺聰明的,很能察覺人性的弱點並加以利用,再加上之前季蕭未教他利用吳文林的事,他倒是學會舉一反三,這一招用得很6
後天見啦
給他一個下馬威出出氣
那白少傅半晌沒給回應,木朝生咬咬下唇,原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可憐,沒能說動對方。
正準備再添油加醋一番,白枝玉卻先一步開了口,揉揉他的腦袋,嘆息道:“過幾日便是秋獵,我與陛下求求情,將你一同帶上可好?”
木朝生頓時警惕起來:“陛下只怕並不會同意。”
若真去問了季蕭未,依照對方的能力,不會想不到是自己在白枝玉身邊吹了耳旁風,到時候怪罪下來可就麻煩。
他想教唆白枝玉自己主動將他帶出宮去,能否找到真兇對他來說也並非十分重要之事,比起得到自由實在無足掛齒。
那個時候他便不應當去救季蕭未,實在是每每想到便後悔不已。到如今都想不清楚當時的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如果真的離開晏城,天下之大,季蕭未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木朝生又懊惱了片刻,到還記得一心二用探查著白枝玉的動靜,聽見他道:“陛下想必不會為難於你,只是近來吳家猖狂,以陛下的能力,若真的鬧起來,恐怕只能勉強自保。”
言至於此,他大約又覺得自己多言,嘆了口氣起了身,不再多說了,只道:“待我再仔細想想,練了整個白日的箭,現下晌午將至,少吃些點心,免得佔了胃,午膳便又吃不下了。”
木朝生教唆失敗,面上有些失望,心知也不能將其逼得太緊,說不定還會有別的轉機,點點頭將人送走了。
秋獵之事於每年都是盛事,需要提早開始做準備。
本念著季蕭未方才遭遇過刺客,幕後主使尚未找出,朝中官員想勸季蕭未取消今年的秋獵,沒想到吳家步步緊逼,說取消秋獵會讓外敵誤以為大晟正值國弱時,只怕是會趁亂攻打邊境。
陳國的領土剛被收入進大晟還不到半年,本就權利不穩,外地入侵恐怕抵擋不住。
季蕭未聽者堂下臣子爭論,支著腦袋有些頭疼地閉著眼,半晌才道:“秋獵照常進行,退朝。”
等下了朝,他又吩咐阿南道:“盯好今日在朝堂上與吳家發生過爭執的臣子,若遇到危險便暗中保護一下,別叫他們丟了性命。”
許多舊臣都是從前先帝留給他的最忠心的臣子,勉強還能用來與吳家相抗衡,決不能將這些人貿然失去。
他感到疲累和頭疼,每到這時便會不自覺想起木朝生的臉,指尖彷彿還殘留著對方肌膚滑膩柔軟的觸感,忍不住捻了捻手指,忽然輕咳一聲問:“木朝生白日習箭,練得如何?”
“木小郎君於武學上還算有些天賦,依屬下看,再過不了多久,只怕是白二少爺都沒辦法再欺負他。”
“木朝生性子很傲,這番話不要當著他的面說。”
頓了頓,他狀似無意如同隨口一問般道:“午膳吃的什麼?”
阿南給他一一報上,又補充了一句:“臨近晌午時白少傅來了一趟,給木小郎君帶了些點心。”
“枝玉又去找他,”季蕭未輕笑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啞,“成日正事不幹只知曉往朕的紫宸殿跑,木朝生如今正是調養身子的時候,總給他喂些點心果子,吃多了正頓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