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咳嗽,於是重重咳了很長時間,許久之後才喘上氣,唇瓣碰了碰,沒發出聲,只比著口型道:“滾!”
吳文林抹抹眼淚,哽咽著說:“我方才來的時候,碰上白二了。”
他傷心欲絕,又很想八卦,於是便以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問木朝生:“我聽他說你給白瑾下藥了,真的假的呀?”
木朝生疲憊地靠在籠子邊,極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吳文林:“嗚,他好慘哈哈哈。”
木朝生:“”
總覺得精神不太正常。
“白二來找你的,但是侍從不給他進來,我一問就知曉他指定是來找你麻煩的,嗚你都這麼慘了他還來找你麻煩,可惡,他如今竟如此厲害,險些打不過他。”
木朝生腦袋暈,聽一半忘一半,連點頭搖頭都忘了,耳邊鬧嚷嚷的吵著,卻也不嫌煩,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在活著。
他靠了一會兒,身體又累了,躺倒下去蜷縮著。
吳文林道:“我去找陛下求求情,你這麼笨,怎麼會下蠱呢。”
木朝生:“”
想死。
作者有話說:
媽媽是個很好的人!
老季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手絹,因為那塊手絹擦過木木的水用了會想起來,然後石那個什麼更
是的,老季有杏那個什麼引()
後天見!
真香
之後又說了什麼木朝生便不記得了,已至深冬,夜間飄雪,木朝生身上只有白枝玉送來的一件厚衣,手爐也已經熄滅,但還抱在懷裡,根本無法禦寒,於是反反覆覆高燒。
他太暈了,縮了一會兒便閉上眼,轉瞬暈了過去。
吳文林見他燒得厲害,他自己也並非什麼都不知曉的紈絝子弟,知道很多事情與自己的兄長脫不了干係,雖不知道為何要折磨一個身份低微的木朝生,但也清楚找吳信然多半沒什麼用。
於是便匆匆忙忙上了紫宸殿去尋找季蕭未和白枝玉。
但那時季蕭未剛吐過血,已經睡下,身體虛弱,不便再將其喚醒。
吳文林哽咽著說:“這宮裡竟找不出一個醒著的。”
尚且還醒著的白枝玉:“”
他輕咳一聲,道:“我去瞧瞧便是。”
方走了兩步,他停下來,猶豫著說:“若是吳御史問起,還請二少爺替我保密。”
吳文林連連點頭。
木朝生燒得太厲害,幾乎已經暈死過去。
白枝玉和吳文林不在的時候刑房的宮人對他並不客氣,不能擅自用刑,便站在籠子外踢他的後背。
木朝生隱隱約約覺得疼,於是便爬到籠子中心去了,白枝玉他們也沒辦法碰到他,無法給他喂藥。
木朝生小半張臉裹在衣袍裡,眉心蹙起來,緊緊閉著眼,呼吸也急促了很多,看起來並不舒服。
衣衫屬於季蕭未,帶著對方身上淡淡的冷香,讓他心緒寧靜了些許。
白枝玉焦躁到了極點,沉思片刻還是打定了主意,對著身側的吳文林道:“勞駕吳二少爺去尋一下侍從,將鑰匙取過來,我要把小槿兒帶走。”
吳文林也沒猶豫:“好!”
白枝玉吐出一口氣,唇邊暈出一團白霧。
他知道在沒找到真兇之前木朝生身上始終存疑,貿然將人放走,只怕吳信然會藉此機會打壓自己,更有可能會影響到白丹秋的軍權和白梨的仕途。
但一切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白枝玉喃喃自語道:“已經到了這一步了。”
不能眼睜睜看著木朝生病死在這裡。
第二日朝上果然因為白枝玉的行為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