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了過來,正幫他整理著,語氣多有些疑惑:“當初不是讓司衣房做了很多衣衫麼,怎麼感覺少了許多。”
木朝生沒應聲,他還有些焦慮,也有點不開心,他想那白瑾不是已經有了婚約,為什麼又要住進紫宸殿。
吳信然不會生氣的嗎?
他捏著指節,垂著眼眸,睫羽在栩動著,臉上清清楚楚寫著悶悶不樂,桃子總算注意到他的不對,湊上來問:“怎麼回事,臉色這麼難看?”
她心思細膩,很快便能想清楚關竅,沒等對方回答又接著說:“可是因為白三少爺要住進紫宸殿而不開心?”
木朝生倒也沒想到她竟一下子說到了關鍵,心中不願承認,也便故意撒謊,將先前那撞了自己又出言不遜的世家公子拿出來頂著,以為這樣便能堵上桃子詢問的話語。
桃子道:“我聽聞此事了,那似乎是張家的少爺吧,他父親是朝廷重臣,自小便紈絝難教養,惹是生非。”
“白三少爺腹瀉不止,病了許多日,下榻行走都不便,二少爺便留在宮中照拂,也不曾去唸書,今日書院上不見二人來,張少爺下了學就去見了三少爺,哪曾想竟又找上你的麻煩。”
木朝生一聽這事還與白瑾有關,想必又是白瑾添油加醋了什麼,頓時怒從中來,不滿道:“分明是陛下將藥粉抖乾淨的,關我何事!”
轉而又想,難怪季蕭未要將人接到自己殿中居住,恐怕是心中愧疚,想要親自照顧。
他和吳信然怎就沒打起來呢!
那才熱鬧啊!
那還是別打起來,總覺得季蕭未會被打死。
本就厭惡他至極,被他當了那麼久白瑾的替身,還在他人欺負他時也跟著動手動腳,死了算了。
木朝生思即此又覺得可惜,不忍心,捨不得,總之心情亂七八糟,到最後他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樣,只覺得還是活著好。
那時候白枝玉給他的厚衣裳大約真是季蕭未的,那股薰香的味道十分熟悉,連夢中都揮之不去。
既然如此,那可是又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不要他便不要了吧,也不曾說過要追究他從前幹過的那些壞事,還叫林回到宮中來陪他,就當一切都清算乾淨了吧。
木朝生也不想一直做外人的替身,他有自己的名字,永遠成不了白瑾那副模樣,也不喜歡小槿兒這個稱呼。
往後都別這麼叫他了。
第二日天氣晴好,許是臨近除夕,慣常冷清的宮中竟也有了一絲熱鬧的氣氛。
木朝生跟著林回學劍,這人招式比季蕭未的花哨,看得人眼花繚亂,不似季蕭未那般簡單又無情,一擊致命。
他喜歡擺弄一些漂亮的招式和劍花,木朝生看不見,沒得挑,人家手把手教,也只能跟著學,還算學得挺快。
出了汗吹了風又覺得冷,木朝生裹著大氅坐在石凳上喝水,聽林回道:“晏城當真難在。”
“怎麼難在?”
“冷,”林回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