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未冷笑一聲:“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籌碼。”
他鬆了手,木朝生撿回條命,連連後退幾步遠離他,彎身重重嗆咳,半晌才抬起腦袋啞聲道:“你沒有證據證明我有要逃走的心思,況且當時情況緊急,我還救了你,你怎可汙衊我。”
季蕭未沒說話,只撐著腦袋漠然瞧著他,淡淡“嗯”了一聲,聽不出究竟是承認還是反問。
木朝生有些心虛,卻始終不肯鬆口承認自己先前有過不該有的想法。
如今又落回到季蕭未手中,若真的承認了,只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深思熟慮,忽聽男人起身的聲音,下意識往後退,沒想到這屋子無比窄小,沒退幾步後背便撞上了木門。
他慌了一下,想要逃走,沒等轉身便被季蕭未抓住肩按在門上,鼻尖相對,呼吸糾纏,低聲道:“最近似乎學聰明瞭些,還知道用救命之恩來做要挾。”
木朝生嘴硬:“我並非要挾。”
“那是什麼,”季蕭未捏著他軟乎乎的面頰,狀似接吻般無限靠近,垂眸瞧著他恢復了血色的唇瓣,又重複問道,“那是什麼?”
木朝生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半晌才示弱道:“我錯了,可否不要打我——唔?”
那道呼吸無限靠近,噴落在頰邊,帶著絲絲血腥氣的冷香順著鼻腔灌入,讓他忍不住眨眨眼。
溫軟觸感落在唇瓣上,緩慢廝磨,卻並不再進一步深入,彷彿只是充滿愛意的、珍視地親吻自己的心愛之物。
木朝生愣了愣,忽然心不在焉想,季蕭未身上這股冷香究竟是什麼香味,當真實在是好聞。
那時候若非記起對方身上的味道,大概他如今已經離開晏城了。
思及此他便又有些懊惱,走神的狀態被季蕭未察覺,他捏了捏木朝生的下巴,毫不客氣留下了一道齒痕,冷聲道:“又在想做什麼壞事?”
木朝生道:“我可不敢。”
“朕瞧你可沒什麼不敢的。”
他起了身,轉身想要回到椅子上,身後木朝生臉上怯弱神情驟然一便,頗有些陰鬱,故技重施伸出腳,想將季蕭未絆倒。
沒想到男人反應要比他快很多,腳步一停,微微側身抓住了木朝生的胳膊,將人拽到自己身前來。
木朝生只覺得天旋地轉,後背重重落在地上,痛意緩慢湧上來,讓他忍不住蜷縮起身體,面色蒼白沒了血色。
男人兩手支在他頰邊,白髮從肩頭垂落,落在他的面頰上,有些癢,又帶著濃重的壓迫,壓得他無法掙脫。
木朝生深吸著氣,緩了片刻之後,忽地抬膝往男人小腹上撞,卻被季蕭未抓住了腳腕,抬高,毫無隱蔽地向兩端開啟。
木朝生心中一亂,行動便也跟著亂了,咬牙掙扎,握了拳頭想要打人。
季蕭未彎膝往地上一跪,壓在他另一條腿的膝蓋上,空出的手一把便抓了他的拳頭,嚴嚴實實包裹起來,連帶著另一隻手一起摁在他頭頂,淡淡道:“朕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功夫尚且不到家,便別想著招惹人。”
木朝生被抓著的腿又掙動了一下,沒能掙開。
季蕭未:“什麼表情,不服氣?”
他像是故意逗弄小狗,冷笑道:“朕現在便是將你這身蛋殼剝得乾乾淨淨你也無力反抗,往後少做些無用功。”
話音剛落,他忽然鬆了手,重重地,毫不客氣地,“啪”地一聲打下來。
木朝生“啊”了一聲,察覺到腰帶忽然 一鬆,記起如今正在外人的藥店中,忽覺心中慌亂不安,掙扎求饒道:“可否別在此處。”
可惜求饒無用,季蕭未仔細檢查他後腰的傷勢,木朝生面上神色羞恥,卻又好似帶著引誘,咬著唇瓣嗚咽,睫羽飛快栩動,半晌便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