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兵力,他已經應了白丹秋,上了名帖,或許要不了多久便要去陽城。
木朝生有些捨不得,他還挺喜歡這個朋友的,戰爭關乎性命,而非兒戲,誰也不知道一別之後還能否再見面。
但說到生死又擔心一語成讖,不敢提起,因而也便沒講什麼,只道:“姐姐說陽城條件不好,你還得準備好吃穿用度。”
“我去打仗的,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吳文林滿不在意,說,“既然參了軍,那便要能吃苦,否則將士們都嬌生慣養,又怎麼保護百姓。”
他倒是真心實意想要捨己為人,可這世間多的是自私自利的,人人都如此,反倒顯得“捨己為人”一詞似一紙空談。
吳文林煩躁地摩挲著掌中劍,道:“從小到大我早已聽慣了吳信然那番話,說什麼前線危險,讓我往後留在京中做個文官,離家也近。”
他以前同吳信然關係也不算很差,府中沒人虧待他這個妾室生的孩子,吳信然也對他關照有加,知道年歲大了,卻忽然起了逆反的心思。
他好武,自小的志向便是上到前線去保家衛國,每每武學課上拿了第一,回到家中卻從未得過一句讚揚。
吳信然只會讓他專注學業,讓他學習治國,學那些自己並不感興趣的文字和歷史。
一定要自己按照他的要求和既定的軌跡活完這一生。
吳文林心中煩亂,忽而又記起什麼,道:“誒我聽說那白……”
木朝生抬了抬頭:“嗯?”
“無事,”吳文林拍拍腦門,又重複道,“無事。”
作者有話說:
直球木木以一己之力嚇跑老季
吳二:真受不了你們這些曖昧中的小情侶
吳信然是封建大家長的做派,其實他確實對吳二挺上心的,但是這種打壓式教育對於十八九歲的娃來說就只能引起叛逆。
有寶寶猜對木木的名字了,為什麼長佩不能發紅包,我恨
週四見啦,下週給大家表演一個日更
朝生,間日而死
他抓抓頭髮,原想說白瑾還沒死,忽然又記起來木朝生如今正失憶著,白枝玉和白丹秋,包括整個紫宸殿中所有人都極為謹慎,不曾在他面前提起從前的那些事,給他編造了一個無比美好的謊言。
就像是從小便養在哥哥姐姐身邊,像尋常世家公子那般捧在掌心裡寵愛著。
可若有朝一日他恢復記憶了怎麼辦?
吳文林焦灼地想不清楚,只覺得木朝生大約會很生氣。
幾句話便將從前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翻了篇,倒像是故意捉弄他一般。
但事已至此,也便只能瞞著了。
若貿然提起白瑾,木朝生只怕要追問下去,到時候可不太好解釋。
等從紫宸殿出來,去政事堂等著吳信然一同回府時,忽然瞧見白丹秋正抱著幾大把劍,面無表情自轉角處走來,瞧著似乎是要去紫宸殿陪木朝生。
吳文林“哇”了一聲。
這是要給木朝生的吧。
他眼巴巴望著,白丹秋行至他面前,目不斜視,正欲同他擦肩而過,忽然聽吳文林道:“白將軍留步。”
他拍拍腦袋,心道這事還是得說一說,道:“我聽聞木朝生墜崖時身邊還跟著白瑾,之後可是沒在山崖下尋到白瑾的蹤跡。”
“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昨日瞧見吳信然偷偷去了外院,我好奇跟著去看了看,才知道白瑾如今被他養在那裡。”
他是真的厭惡白瑾,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將要同吳信然成親,還有許許多多的原因夾在其中,一時半會道不清。
白丹秋情緒不顯,只問:“你與吳信然雖不是一母所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