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幾步便徹底走不動了。
吳文林走到半路受了阻力,傻不拉幾又繞回來,問:“你怎麼不走了?”
木朝生喘著粗氣,沒工夫應他,只想就地坐下休息片刻。
吳文林道:“嗷你是不是累了?”
“我出來時讓書童去找太傅告了狀,但逃學太傅也是要管的,我們得先藏好。”
他蹲下身去,拽了拽木朝生的手,催促道:“我揹你,快上來。”
木朝生活到如今還從未有人背過他,也是頭一次遇到吳文林這樣沒帶什麼偏見的人,一時間說不清對方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猶豫了一下,只是略微遲疑便失去了被人揹起來的機會。
季蕭未得聲音突然從身後傳出來,沒什麼情緒,冷冰冰的,問:“你們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
長兄是一個五好青年,新時代活雷鋒,哪裡有爭吵哪裡就有他。
朝堂上官員吵架,長兄去做好好先生:“別吵了別吵了,和氣生財。”
私底下朋友吵架,長兄繼續勸架:“別吵了別吵了。”
弟弟和木木打架,長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準備勸架,然後被波及,挨一頓胖揍
你拿我做替身
男人出來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兩個少年都不曾注意,皆被嚇了一跳。
木朝生尤其懼怕這人,誰叫他老是打自己屁股,雖然也不是很疼,但還是很怕。
他瑟縮了一下,眨眼便被季蕭未拎起來。
男人道:“逃學可不是好習慣。”
“陛下,”吳文林向他行禮,起身之後繼續告狀,“白二他們帶頭欺辱人,我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帶著呃帶著這位同窗逃學的。”
這位同窗現在不敢說話,像是啞巴的小狗,乖順地被人提在手裡,好似先前將白二打暈的人不是他。
季蕭未並不想知道逃學的緣由,也對吳文林沒什麼興趣,只想知道木朝生為何會與白二打起來。
他道:“現在回書院去,我便不告訴你父親這件事。”
吳文林面上一喜:“多謝陛下!”
他視線一轉,瞥了眼被人提在手裡的木朝生,想著此人好歹也是季蕭未養在身邊的男寵,都送到書院唸書了,想必還是寵愛的。
以前哪聽說過男寵有這樣的待遇呀。
思及此,便不再多看,轉頭回了書院。
小花園只餘下木朝生和季蕭未二人,誰都沒先說話,安安靜靜,反倒讓木朝生感到不安。
他手指有點疼,那會兒白梨踩得重,幾乎已經蜷曲不起來了,又腫又僵,疼得他忍不住輕輕嚶嚀一聲。
季蕭未終於開了口,聽不出太多情緒:“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他們打我,”木朝生有點委屈,“我可不可以不去書院。”
“我不養蠢人,”季蕭未冷聲道,“要想繼續活著,留在宮中,必須得去。”
說了也沒用,整個宮裡都在他的強權之下,木朝生撇撇嘴,不吭氣了。
一直到被提回紫宸殿,季蕭未將他放在地上,木朝生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來,問:“是因為白瑾嗎?”
季蕭未在朝堂上與官員臣子們爭論了整日,滴水未進,嗓子幹癢,他悶聲咳了一會兒,咳得木朝生又感覺他大概是命不久矣,許久之後才緩過來,啞聲“嗯”了一聲。
木朝生沒聽懂這是承認了還是在反問,咬著下唇想,他先前接連幾次叫自己“小槿兒”,之前白瑾還提起什麼婚約,莫非季蕭未愛而不得的人就是白瑾,但為了拉攏朝臣,將心愛之人賜給了臣子。
那可真是活該。
季蕭未已經喝過水潤過嗓,嗓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