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便能回到紫宸殿,也便只有你會走丟。”
木朝生自知理虧,小聲道:“我看不見。”
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又腫又疼,說話間便扯得更疼,他輕輕哼了一下,不想吭氣了。
季蕭未將人提回殿中,一路提到偏殿的水池,褪去肩上搭著的外袍,捲起衣袖準備洗人。
木朝生又聞到男人身上的冷香,但這次不同以往,還夾著些許血腥氣。
他眨眨眼,忽然“唔”了一聲。
“怎麼,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沒有,”木朝生乖乖坐在池邊任由季蕭未給他脫衣裳並打散辮子,屈指蹭蹭有點痛的面頰,小聲說,“先前在院子裡樹叢間碰到兩個人,但他們好像沒發現我。”
那時雨下得大,雨幕模糊,視線受阻,木朝生躲在樹叢間,灌叢上還生了許多鮮豔花朵,來人並沒有瞧見躲在其間的木朝生。
季蕭未手未停,將他潮溼的衣裳扔到門外,問:“何事?”
作者有話說:
問:為什麼季蕭未不讓木朝生幫他洗頭髮?
答:木朝生有一天閒著無聊跟著桃子姐學染布,將裝著染料的水盆和其他水盆放一起了,晚上季蕭未讓他給自己洗頭髮,笨蛋木木記錯了水盆的位置,給季蕭未的白毛染變色了,第二天一直懶得扎頭髮的皇帝難得把頭髮束起來,還帶了冠,生怕被人發現皇帝陛下染了一頭時尚的綠毛。
想咬朕?
“那二人的聲音我不認識,從前沒在宮中見過,”木朝生又想起自己從獄中放出來之後便一直在詔獄和書院兩頭跑,平時閒著都在殿中休息,似乎也確實沒什麼機會認識外人,只好又道,“我聽他們說,先前那幾個太監是吳家的人。”
“嗯,”季蕭未往他頭上淋溫水,手指穿梭在少年柔軟的髮絲之間,一邊將頭髮打溼一邊道,“還說了什麼?”
他好像很享受替木朝生沐浴洗髮的樂趣,像是在給心愛的寵物清洗。
木朝生短暫地出了會兒神,直到頭皮被人警告般拽緊,這才回過神來,神情有些猶豫。
他那時聽到的可不僅僅是太監的從屬問題,還包括季蕭未身上的秘密,說多了萬一掉腦袋怎麼辦。
他不吭氣,季蕭未便停了手也不動了,等待著耐心告罄。
木朝生察覺到對方身上並不友好的氣息,小聲道:“我我要說實話嗎?”
“說。”
“他們說你手上似乎並沒有紅顏散和枯骨,沒有藥物交由太醫分解,也便找不到這兩味藥的解決之法。”
木朝生心知有些事情不該他問,但耐不住好奇,還是忍不住道:“紅顏散和枯骨是什麼東西?”
“能要了你命的東西,”季蕭未嗓音很冷,但又似乎沒什麼情緒包含在其中,木朝生看不見他的面容,也說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態度和神情,只聽他接著說,“不該問的別問,也別將這話往外人面前說。”
頓了頓,他像是十分在意一般,再次強調:“尤其是吳文林。”
木朝生嘟囔道:“我同他說這些做什麼。”
“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