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糰子又找上門來做什麼。
他將窗欞支起,衝著外頭道:“桃子姐姐,發生何事了?”
“小阿木,”桃子忙跑上臺階,站在窗外與他竊竊私語,“白三少爺非得來此處,說有要事要與你談談。”
“他除了哭哭啼啼還能有何正事?”木朝生冷嗤一聲,眉眼彎彎,笑意盈盈,輕聲道,“放他進來吧。”
白瑾這人脾氣還真是有趣,在每個人面前好似都是不一樣的,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性情是何種模樣,在白梨面前柔弱不能自理,在同窗心裡又是獨立自主的溫柔白蓮。
等他站在木朝生面前時,說話卻又總是細聲細語好似沒什麼底氣,平白叫人聽著火大。
木朝生並不喜歡外人瞧著自己的眼睛看,察覺到白瑾毫不避諱的視線之後便轉身用紅綢將眼睛縛起來,臉色很冷,道:“找我做什麼?”
他今日倒是膽子大,竟沒帶著那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白梨一起來,不怕惹急了被自己揍一頓麼?
木朝生屈指蹭蹭面頰,他有些餓了,膳房還未將午膳送過來,胃部隱隱發痛。
他捂著胃坐在榻上懶得起身,半晌沒聽見白瑾說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又道:“若沒什麼事便離開此處,省得你二哥又認定是我欺負你。”
“此處此處是陛下的寢殿,你只是一個奴隸,沒有權利要求我進來。”
“你也知道這是陛下的寢殿,你一個無官職也無身份,僅憑著兄長和長姐的隱蔽才有機會進到皇宮,又哪裡有權利毫無阻攔直入陛下的寢殿?”
木朝生似笑非笑道,語氣輕輕,“莫非你也想做陛下的男寵麼?”
白瑾的面色驟然蒼白,倒像是某句話戳中了他的心思,身體也開始隱隱顫抖。
只可惜木朝生瞧不見,若是能看見,只怕還要多說兩句故意激一激他。
但白瑾的語氣還是沒什麼底氣,如同沒吃飽飯,含著氣音,甚至叫人有些聽不清他的話語。
木朝生原以為他對自己有所恐懼,但想想卻又覺得並不合理,半晌之後失去了耐心,道:“若沒什麼要緊事可否——”
“未哥平日都對你做些什麼?”
驟然被打斷,木朝生愣了愣,察覺到對方稱呼裡藏不住的親暱和隱約的宣誓主權,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故意道:“啊我與陛下成日待在寢殿還能做何事呢?”
他故作思索,接著說:“無非便是抱著我吻我的唇瓣和下巴,然後把我的衣衫褪盡,將我按在榻上,你知道他昨夜將我的腿開啟——”
“夠了夠了,”白瑾已然面無血色,連唇瓣都變得蒼白,喃喃道,“別再說了。”
木朝生臉上帶著惡劣的笑,本想再多說兩句,忽然聽見白梨咋咋呼呼的聲音從殿外響起,追著桃子問:“木朝生在殿中麼?”
“二少爺且慢,小阿木尚未下榻,不便見人。”
“晌午了還縮在榻上,”白梨不屑道,“真是懶惰。”
“二哥?”白瑾也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木朝生頓覺不妙,忙撲過去按住他的嘴,放輕聲音,“你二哥若是進來瞧見你在,只怕是又要鬧起來,到時候被陛下知曉誰也沒好果子吃。”
白瑾神色明顯猶豫,木朝生沒耐心等他說話,接著道:“你先藏起來,等你二哥走了再出來。”
於是乎便將他藏在了床榻的帷幔後,被擋得乾乾淨淨。
白二已經不顧桃子的阻攔推開了寢殿的大門,眼見事已至此,桃子跺跺腳,轉頭往外頭去了,打算去通知阿南。
白二瞧見木朝生正坐在榻上穿鞋,臉上縛著紅綢,麻花辮睡得有些亂,像炸毛的小動物,卻又感覺十分柔軟,叫人想要摸一摸。
他指尖不自覺抽動了一下,很快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