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藥粉不見了。
當時林回說擔心他弄丟,還特意給了他三份的!
怎麼全不見了!
木朝生腦袋有點暈,腳步虛浮地離開桌案,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冷笑道:“在找什麼?”
木朝生頓時一個激靈,腳下往後一退,後腰重重撞在桌案上,撞得酒盞跟著一歪,灑出一灘酒。
幸虧冬衣厚實,倒也不覺得疼,可木朝生還是恍恍惚惚感到屁股有點痛,像是已經捱了一頓打,身體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白枝玉跟著去見白梨,並不在身邊,季蕭未難得有興致,抱著手臂依靠著牆柱,好整以暇看了他半晌,又問:“裝人偶做什麼?”
他悠然邁步過來,行至木朝生身前,木朝生只感到一股冷氣裹著香味撲面而來,轉眼便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手腕,將手指一根一根撥開,把一路上撿來的藥包塞到他手裡。
“可是要找這個?”
木朝生摸到那熟悉的東西時便感覺自己已經死了,暫時還沒死個徹底,勉強還有一口氣。
直到季蕭未抓著他的手,從桌案上隨意取了一杯酒,語氣淡淡:“不是來下藥的麼,怎麼不動?”
“陛下”木朝生欲哭無淚,身體僵直,連腦袋都不敢轉,這會兒終於死透了,任由男人把著手將藥粉抖進酒杯中。
抖完一份又抖了兩份,用料充足!
木朝生心道完蛋,白瑾是何人,那可是季蕭未得不到放不下的意中人吶,自己來給人下藥還被抓個正著,只怕這杯酒將要落到自己肚子裡了。
思及此便覺得委屈又惶恐,遮擋了眉眼的漂亮臉蛋上竟能瞧出一絲悽然。
季蕭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好笑,卻也沒說話。
木朝生同他僵持了一會兒,很快白瑾去而復返,甫一開門,瞧見兩人站在自己殿中,一時愣神,怔怔道:“蕭未哥哥,你怎麼在此?”
話音剛落又欣喜起來,心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還未來得及說話,季蕭未已經送了鉗制木朝生的手,將那杯酒拿過來,放到白瑾面前,面無表情語氣冷漠,言簡意賅道:“喝了。”
木朝生愣了愣,不知季蕭未此舉何意,實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白瑾聞言心中跟著一慌,原以為是自己的行事不慎暴露,不由得轉開視線,卻瞧見下了情藥的杯盞還在桌上,隱隱鬆了口氣,接過酒盞將其一飲而盡。
自從與吳家許下婚約之後已經有許久不曾再與季蕭未私下相處了,白瑾很珍惜這樣的機會,故意將木朝生忽略了過去,面頰微紅,怯生生說:“這是我自己釀的果酒,蕭未哥哥不嚐嚐麼?”
季蕭未沒說話,倒是木朝生略一皺眉,見不得白瑾給人獻殷勤,故意道:“早聽聞三少爺釀得一手好酒,我倒也想嚐嚐。”
作者有話說:
白瑾:這我買來的酒,你特麼從哪聽說的???
木木幹壞事主打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一路走一路掉裝備,老林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心中慶幸,說當時還好沒多給幾包瀉藥,不然可能給了幾包掉了幾包,總之最終沒有一份在木木手裡。
明天見!
男人的爭鬥無處不在
季蕭未悠悠將視線落過來,打量著木朝生的臉色,餘光瞥見白瑾張口欲言,先一步開口道:“你喝什麼?”
提及往事的時候多有調侃之意在,季蕭未語氣淡淡,單聽語氣倒與平日沒什麼區別,只是臉上竟有一絲笑意,並不客氣地說:“上回你在花街喝了一杯酒便醉得不省人事,那花街的酒只是調情所用,又不醉人,就這般你都——”
“別說了!”木朝生面上浮起一片紅暈,惱羞成怒,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