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遠些。”
木朝生掙扎著想要擺脫桎梏,忽然又聽他接著說:“木家從前對你很好麼?”
作者有話說: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木朝生白天對著白瑾胡說八道,晚上自己做夢把白天說的夢了一遍,大半夜把自己嚇醒。
木朝生現在對季蕭未的態度是:男的、很冷一男的(物理上)、又兇又愛欺負人、打不過、遲早有一天要把他刀了
第二卷 燭照
說好最後一次的
從撿回條命到如今,已經無人在他面前提及過木家,那已經是前朝已亡的家族,對於大晟的臣子和百姓來說,都只不過是敵國曾經的走狗,生與死都與之無關。
若非季蕭未此刻同他提起,他險些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他自己還記得木家無辜被滅門的慘案。
他身體僵直,面色驟然嚴肅,不知道季蕭未忽然提及是為何,警惕地不曾開口。
季蕭未道:“世人若知曉你為了木家平反,潛伏在陳王身邊,甚至甘願委身他人,倒也能說一句你木朝生有情有義。”
他捏著對方的面頰,垂眸望著他,像是在瞧著沒什麼生命的物品,淡淡道:“究竟是為了木家,還是為了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清楚。”
木朝生的後脊驟然發涼,反手抓了男人的手腕,“我自然清楚,爹孃為了教養我花費了多少心思,我自然是懂的,木家平白被人構陷,安上一個謀逆的罪名,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我自然要為他們平反。”
只可惜現在陳國已亡,晏城已經是季蕭未的囊中之物,就算真能平反又能如何,無非便是尋個心理慰藉。
倒不如將真兇抓在手裡,剝皮抽筋,挫骨揚灰來的暢快。
季蕭未安靜看了他片刻,木朝生能感到對方的呼吸很近很近,像是下一瞬便要落下吻。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季蕭未每每吻他的時候,是不是都在想著白瑾。
畢竟那已是送給臣子的禮物,若非他有特殊癖好,想必不會奪臣子之妻。
他想不通自己與白瑾究竟何處想象,想不通,也便不想了,終歸他也不在意。
只要能活著,最終找到真兇,找到害他至此的罪魁禍首便好。
季蕭未最後沒再吻他,起身去了偏殿,半晌之後才回到殿中,身上還帶著一股水氣。
木朝生吸吸鼻子,聽見他又道,“吳二這人,也不必同他太過交心。”
昨夜的刺客都是死士,活捉之後便紛紛服毒自盡,沒能留下一個活口。
雖是如此,季蕭未卻清清楚楚地知道其中必定有吳家的手筆。
白髮尚在滴水,他懶懶散散擦著頭髮,片刻之後又差遣木朝生來替他擦拭,支著腦袋語氣淡淡,問:“當初在陳王身邊的時候,殺了多少人?”
木朝生咬咬下唇,只覺得季蕭未在為難他。
木家曾經在陳國是世家大族,手中握有軍權和軍功,功高蓋主,十分引人忌憚,木家家主鋒芒畢露,並不喜歡掩蓋自己的鋒芒,在朝中樹敵不少。
當初以王家為首向陳王構陷木家有反心,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