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感到好笑,也倒真的冷笑了一聲,道:“不會說敬稱麼?”
“陛下,”木朝生乖巧改口,他的身體早便習慣討好,乖乖蹭過來,狀似撒嬌一般,清冽聲線尾音勾起來,像小狗尾巴勾住主人手臂一樣甜膩,“陛下。”
身體貼上去的時候便又能清晰感知到季蕭未的體溫了,男人好像總是帶著病一樣,體溫很冰。
木朝生想著他或許命不久矣,在心裡盤算把季蕭未熬死的可能效能有多大。
沒想多久,季蕭未那隻冷冰冰的手掐住了他的面頰,揪起來,揪得臉變形:“在打什麼壞主意?”
木朝生想說“沒有”,尚未開口肚子先說話了,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他實在餓得不行,肚子一叫便更餓了,撇撇嘴沒吭氣。
季蕭未道:“方才鑽榻下做什麼?”
他只是問問,早便已經抓住了木朝生的手,將一直攥在手心裡的果子拿出來,接著說:“偷吃。”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木朝生面色有急,欲言又止,被季蕭未捏住臉頰,男人嘲弄道:“朕便道進屋瞧見兩瓣白嫩屁股對著門,還以為你在邀人品嚐。”
木朝生面頰頓時通紅一片,含含糊糊道:“我沒有。”
提起來便委屈,他道:“我找不到衣衫。”
季蕭未難得無言,半晌沒說話,將人拽到身前來,扯下溼漉漉的紅綢。
木朝生下意識閉了閉眼,睫羽被淚水打溼,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慣常在陳王面前表露這等神態,陳王的王位坐得勉強,再加上常年與大晟征戰,從前木家尚在時還能贏兩把,等木家倒了,手上便再沒利刃。
大晟白家先家主早早戰亡,那時陳國和大晟都以為白家就要徹底沒落,沒想到長女白丹秋和長子白枝玉又將家族重任扛了起來,推著白家頂在幾大家族前頭。
若不是季蕭未方才登基不久,還要處理先帝的葬禮,陳國只怕早便被攻破。
陳王被大晟壓制了很久,心中不爽快,對下人十分苛刻。
木朝生只有裝乖的時候才能免去些許責罰,久而久之也養成了兩幅面孔,和他身邊的那些太監沒什麼兩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只為了哄陳王開心。
因而到了現在還是下意識放低姿態,想要季蕭未放過自己。
面頰上那隻手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拍拍他的臉,語氣聽不出多少情緒:“欠我的東西總該要還。”
木朝生急道:“先前不是已經——”
面頰被捏緊,他心裡發怵,閉上嘴不敢說了。
他說的是季蕭未之前給自己刻烙印的事情,真的很疼,烙下的時候他恍惚以為命快沒了,難道還不足以抵消麼?
季蕭未見他實在後怕,逗弄夠了,淡笑道:“再道個歉。”
木朝生乖乖說:“對不起。”
“加敬稱。”
“陛下,對不起。”
真難伺候。
他腹誹了兩句,季蕭未看他神情略帶不服氣,沒故意戳穿,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