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朝生傻愣愣:“給我的嗎?”
“不想要可以還來。”
木朝生開始猶豫:“那我——”
“敢還回來便等死。”
木朝生頓時改口:“謝謝。”
“敬稱。”
“謝謝陛下。”
木朝生的腳傷好得很快,不出幾日便又能活蹦亂跳。
季蕭未將他白日的課程取消了,終歸那些文臣的東西他學也學不會,太傅每日稟報時總是唉聲嘆氣,說他總是在書院打瞌睡,要麼就和白二的那群小跟班鬥毆。
午時的兵法倒是學得不錯,他記性好,總不用在正途上,只想聽聽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季蕭未罷朝一日,跟著白枝玉去書院查探,午膳時返回紫宸殿才知曉木朝生還未醒,裹在被子裡睡了整整一個白日。
他作勢要去掀被褥,白枝玉卻已經不顧君臣之禮抓了他的手腕,輕聲道:“他年歲尚小,又體弱,嗜睡也倒正常,陛下可否通融通融。”
“他現在倒是睡得安穩。”
季蕭未冷哼一聲,倒還是將手收了回來,同白枝玉轉到書房去商議政事。
白枝玉如今只是少傅,不能參與殿堂議事,只是偶爾會承皇詔一同上朝旁聽,卻也次數不多,擔心季蕭未被其他臣子詬病。
吳家勢力廣泛,如今又緊盯季蕭未想抓他的軟肋和錯事,當初便察覺到季蕭未與白瑾關係不一般,而以讓權為條件將白瑾先一步要走,後又指望著季蕭未早日病死。
白家如今尚在重建,如履薄冰,壓根經不住吳家這樣緊追不放。
“丹秋手上尚有軍權,”季蕭未提著衣袖站在桌邊落字,語氣還算平靜,“吳家多文臣,吳信然也不懂軍事,只有一個吳文林還算還有些天賦。”
但吳文林與吳信然關係並不好,甚至不願承認自己是吳家人,如今看著也不算完全弱勢。
白枝玉卻依然神色擔憂:“吳二年紀還小,當下的想法並不代表他往後還這麼想,若吳二及冠之後上了戰場”
他話沒說完,二人卻也都清楚未盡之言。
時辰已然不早,白枝玉擔心久留會引起吳家的懷疑,先行告退離開皇宮。
季蕭未回到寢殿時木朝生已經被桃子強行喚醒,正迷迷糊糊坐在桌案前等著宮人將午膳端上。
季蕭未淡淡道:“睡得可好?”
“唔?”木朝生還有些迷糊,“好睏。”
“衣衫脫了,”季蕭未垂眸卷著衣袖,半晌沒等到少年應聲,抬眸才瞧見他已經一個激靈清醒了,滿臉警惕面朝自己,“怎麼,有何疑問?”
“為——”
“不許問。”
木朝生生氣了,又不敢兇他,只能心想這人好生無趣。
不許問還問他做什麼,真煩人。
心中縱有如此不爽快,身體還是乖乖動起來,將衣衫褪去,露出沒怎麼長肉的軀體。
季蕭未冰涼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後腰,呼吸噴落在面板上,讓他忍不住戰慄。
片刻之後男人便收回了手,沒過多觸碰,直起身道:“傷已好得差不多,用完午膳帶上覆水,到院中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