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吧。”我趕緊側身放行,然後走去旁邊的石頭上繼續坐著思考各種有可能達成的出去方法。
裝重病,逼著敖雲給我找大夫,然後趁機逃跑?
不可能,海底龍宮從來不缺大夫,而且我也打不過敖雲那個混球。
鬧著去參加龍宮的宴會,然後看看有沒陸地上的人來參加,偷避水珠逃跑?
不行,如果去龍宮偷竊避水珠,除非在龍宮立刻逃跑,否則回來離愁宮的路上,一定會給發現身上有避水珠的存在。
必須在離愁宮裡獲得避水珠離開,而且得在敖雲不在家的時候。
難道在這兒真的不可能見到陸地上的妖怪了嗎?我站起來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看,花園裡各種用珊瑚和石頭雕刻成的花朵開得繽紛燦爛,牡丹、臘梅、玫瑰、芙蓉、丁香、虞美人、山茶……四時花兒同在,全部都巧奪天工,除了沒有香氣外,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
真是漂亮的花,我腦中突然如電閃雷鳴般劃過花容二字,然後狠狠地敲了好幾下頭,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白痴,竟然忘記了眼前的事物。花容不就是凡人成的水神嗎?她身上肯定有避水珠!而且此人向來低調,從不聲張過去,許多小妖不知道她的底細也沒什麼奇怪的。
但是那傢伙向來為敖雲的心腹,對他的吩咐從不違抗,所以絕對不可能乖乖將避水珠交出給我。必須用點手段。
是偷好還是搶好?我應該打得過她吧……
摸著下巴。我險惡地笑著。努力思索著上輩子對付各種小妖怪地手段。
想得正入迷時。背後傳來溫柔親切地聲音:“苗苗大人。”
我回過頭。正是我心裡將她捆起來嚴刑拷打一萬次搶劫避水珠地物件出現在面前。而且手裡拿著兩包魚乾。笑得如沐春風。善良和藹得猶如鄰家姐姐。
“什麼事?”我有些警惕。
花容非常體貼“我想苗苗大人來到龍宮。心裡或許不太痛快。所以來陪你說說話。”
“狗拿耗子。不安好心。”我想也不想就痛斥。罵完後又開始後悔。不應該如此口直心快。會影響偷竊計劃。
花容絲毫沒有生氣,她拉著我去旁邊的涼亭,又將遠處地侍女叫過來,吩咐她去準備各種糕點和茶水,然後淡淡地對我說:“我知道你很生我氣。”
我側眼看看她,沒有否認。“敖雲大人曾和我說過,當年在棲鳳樓,是你勸說他將我救下的……如今是花容恩將仇報了。”
雖然不滿。我也不願居功:“當年救下你的是敖雲,和我沒多大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你開口,他是不會管我的。”花容笑笑說,“這幾分自知自明我還是有。”
“如今都過那麼久了,說什麼也沒用。”我看著外面,深深地吸了口氣,壓抑住撲上去打倒她搶劫的衝動。
侍女從遠處走來,乖巧而沉默地為我們奉上茶點,我毫不客氣地拿起塊魚糕就塞入口中,眼睛卻小心翼翼地觀察花容身上最有可能收藏東西的地方。
“我不會讓你得到避水珠。”花容斟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奉給我道。“想也別想了。”
心下地打算被猜中,我有些慌亂,於是含糊說:“你還真有避水珠?”
“我有,但已經交給敖雲大人了,”花容的雙眼溫柔如波,卻似乎看穿了我一切心思,“你在這兒呆多久,我就呆多久。”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麼要幫他騙人!”我氣憤地站起來,“以前認識你的時候。你溫柔可親,為人著想,如今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我沒有助紂為虐,這樣做對大家都好。”花容沒有因為我的憤怒而激動,她的笑容依舊是淡淡的,可是雙眼卻空洞,彷彿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