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代表你們營長?”那個特派員直盯著錢串兒問。
“當然能。”錢串兒回答。
“那就這樣,你們去找你們營的兇手。不過吳子奇作為人證我們得帶走!”特派員指向了吳子奇。
“啥?”這個特派員提出來的要求,非但讓錢串愣了,那就是讓其他東北軍士兵也都愣了。
“俺自己有營,俺才不跟你去!”這個時候,吳子奇就跳了起來。
只是他也只是跳了那麼一下,然後被身旁看著他的八路軍戰士直接就給按住了。
在那個特派員看來,吳子奇就是證明商震營殺害了莫劍塵人人證,那他又怎麼可能讓吳子奇返回到商震營裡去?
所以自打發現莫劍塵犧牲了,在那個特派員的命令下,吳子奇就被繳了械給看了起來。
而劉克強趕到之後,當然看到了這樣的情形。
不過事情起因未明他就沒有動手,等到吳子奇做了證之後,劉克強卻更來氣了!
你他孃的是哪夥人?
你就不會說你沒看著?
你打證明的力度那可比八路軍做證力度要大多了!
你知道你打了這麼一個證明,給咱們營添了多大麻煩?
所以他一來氣也沒有去硬把吳子奇搶過來。
當然了,這也是劉克強一向老成持重。
如果這是換成是王老帽說話,我特孃的管你誰是誰,先把自己人搶回來再說!
現在,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特派員會整了這麼一齣戲來。
錢串兒把目光投到不服氣還想掙脫的吳子奇的臉上,又轉回到那特派員的臉上,現在他還問嗎?他都不用問,他都知道那特派員是咋想的!
那是怕吳子奇返回到他們營之後再改了口供,光他媽八路軍自己作證有什麼用?
現在這個特派員整出這麼一個難題來,本來是應當由營長商震來做主的。
可是既然剛才自己撒謊說營長負傷了,那麼我只能把這個謊圓下去,還得自己來表態。
想了片刻之後,錢串兒回答到:“你讓我們兄弟暫時在你們八路軍也行,你們八路軍還優待俘虜呢,更何況我們這位兄弟我不是俘虜!
等到找到真正開槍的人的時候,我們自然會把這位兄弟領回來。”
“錢串兒——”吳子奇喊了起來,他卻哪想到,錢串兒竟然就這樣把自己給送了出去。
“就這麼著吧,都把槍撤了!”錢串兒行使了替商震說話的權利,就不再理會吳子奇。
要說錢串兒對吳子奇那不可能沒有怨言,你給八路軍打什麼證明?你就說沒看著不行嗎?現在弄得這麼被動!
既然錢串同意了,吳子奇也沒有啥蹦頭了,一時之間蔫頭耷腦下來。
在那特派員一揮手之下八路軍開始撤退,而被八路軍戰士左右夾著的五子棋,還惱怒的拿肩膀撞了一下旁邊的一名戰士說“少碰俺!”
人家八路軍的人撤了,劉克強連忙問錢串兒道:“營長咋還受傷了呢?”
“沒有騙他們的,營長出面也不好辦!”錢串兒回答道,然後領著劉克強就往商震待著的那個巷弄的陰影裡走。
當他們走進那黑的小巷時,剛想跟商震說話商震卻擺了下手,只是盯著前方的火光之處。
那是撤退的八路軍隊伍中還有兩個八路軍戰士,抬了一個臨時做成的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他們已經犧牲了同伴。
商震知道,那個犧牲的八路軍也是自己的同伴!
從抗日上來講,他們也是並肩戰鬥的戰友,從人品上來講,莫劍塵無疑是值得被信賴的,所以商震打心眼裡認為莫劍塵是自己人。
可是由於某種原因,自己現在竟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