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了午夜了,可是在一個馬棚子裡卻傳來了說話聲,那說話聲斷斷續續時高時低,有時是一個人說,有時是幾個人說。
那些人卻正是被關景權給關了禁閉的王老帽他們。
時下哪有什麼正式的駐地,雖然現在他們這支東北軍處於二線陣地,可是那沒被罰禁閉計程車兵們還都擠在老百姓給讓出來的大通鋪裡呢,更何況他們這些打架的人。
所謂的禁閉室那就是一個四處漏風的舊馬棚。
上面到是有個蓋子,可那四面的牆卻不是封頂的,於是便有小風在這個馬棚之中游蕩。
既然被關了禁閉,王老帽他們這些人的嘴又怎麼可能會閒著。
“特麼的,和小日本鬼子打仗得睡拔涼拔涼的地,現在還得睡!”那是秦川在罵。
“知足吧,不管咋說還有點乾草呢。”接話的是馬天放。
這是關於環境的抱怨,旁邊自然就有別人參與了進來。
只是閒扯不就是這樣嗎?這個話題還沒結束,有人就挑起了另外一個話頭來。
“你說咱們也真是的,都還咱東北老鄉呢,回來咋這待遇呢,還沒有在29軍那裡好呢!”這回說話的是虎柱子。
虎柱子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他對睡在什麼地方當然是介意的。
只是他才說了一句話,便引起了王老帽子不快。這回到東北軍來,可是王老帽和商震共同拿的主意,並且絕大多數人也是同意的。
“要不你咋是虎柱子呢?”王老帽氣道,“29軍和小鬼子打的正熱鬧呢,在那兒待著早晚你得拖著你這條瘸腿上前面和小鬼子拼刺刀!
自己小命咋撿回來的不知道?心裡沒個逼數嗎?”
王老帽一頓懟虎柱子當時就沒了脾氣,其他人自然也是無言。
他們為啥從29軍跑出來,那都是商震動了腦筋的!
整個事件的前提就是如同王老帽所說的那樣,他們還不想和日軍拼刺刀,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那兩下子。
他們要是有九個人,他們用三條命去換日軍一條命他們覺得不值!
那從他們開始和日軍作戰起,雖然也陣亡了好些個兄弟了,可是現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又打死了多少個日本鬼子?
那還算他們是九個人,他們一個人打死三個鬼子總是有的,那就是三九二十七,仗得這麼打賬得這麼算,那才合賬嘛!
現在他們已經跑回到東北軍來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東北軍沒有和日軍在一線接觸,他們是不是可以趁機好好練練自己的本事?
那就是不練別的,好好練練拼刺刀,以後真和日軍對上了也能多挑死幾個侵略者不是?
當然,他們這麼做也不排除商震和王老帽怕死。
可怕死有什麼丟人的?這個世界上誰不怕死?
那要是把這件事情再擴大到戰略的高度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那就儲存有生力量,儘可能的消滅敵人!
不管是商震還是王老帽,他們兩個自然沒有這種戰略上的覺悟。
可是他們都以自己一名士兵的本能感覺到,與其和日軍進行一城一地的爭奪,讓自己這些人被日軍的炮彈炸死,飛機的炸彈震死,那還不如他們在侵略者警惕性不高的時候多打幾記冷槍呢。
可是如果他們留在了29軍,那麼人家29軍就上去和小鬼子拼刺刀了,就他們這十來個人到時候能說不上嗎?就他們這十來個人夠人家日軍的一顆手雷炸的不?
王老把虎柱子懟沒詞了,這時在那黑暗的棚子裡,自然就又換了另外的話題。
“也不知道商震咋樣了?咱們為啥非得揍王胖子啊?”這時馬二虎子又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這次商震他們算計王清鳳把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