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就都瞪著大眼睛看。
只是, 他們現在距離那公路怎麼也有一百來米呢,再加上日軍撤退之際有的跑的慢有的跑的快,那人員穿梭哪那麼容易看的清?
“我咋沒看到那傢伙爬起來?”董秋說。
“我也沒有看到。”盧一飛附和。
可有人贊成就有人反對。
“我看到那傢伙爬起來了。”這回說話的是陸宜春。
“我也看到那狗日的爬起來了。”和陸宜春看法一致的那是胡闖。
在這一刻,新兵老兵的界限被打破了,他們因為共同的敵人的死活有了不同的看法。
“是爬起來了。”最終結束這場爭論的那是大老笨。
大老笨耳聰目明那是士兵們公認的,大老笨這麼一說那就算是一錘定音了。
“唉,白高興了,鬧了半天人家只是摔了個跟頭。”馬二炮氣道,而接下來自然是一片遺憾的嘆息聲。
“為啥我師父說那個傢伙爬起來了就爬起來了?”高二丫好奇的問。
“你師父那是一般的師父?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師父,嘿嘿,就是蚊子放屁他都能聽到。”馬二炮打趣道。
高二丫認準了大老笨當師父那是倒貼上的,她才不管大老笨收不收自己這個徒弟呢,或者說,她堅信大老笨早晚會收自己這個徒弟的。
而馬二炮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局外人那自然是看熱鬧的。
大老笨是和尚出身,以武林高手的形象出現在了他們這夥草根士兵中,這本來就夠傳奇的了。
而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跟假小子似的女兵攆著他要做徒弟,這就更傳奇了,這看熱鬧的哪有怕事大的?
大老笨對高二丫再次管自己叫師父這回自然不可能再目似瞑象打坐了,畢竟那戰場離他們可不算遠了。
因為馬二炮的打趣士兵們正低笑之際,在那雜亂的槍聲中,他們就聽到也就在他們前面幾米處發出了“噗”的一聲響。
就這“噗”的聲音於士兵們來講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子彈入土的聲音。
按理說那子彈飛射過來射到土中那應當是“啾”的一聲才對,可這這一聲由相對尖銳的“啾”變成了悶的乎的一聲“噗”,可以想見,打這一槍的地方離這裡可是足夠遠了,那子彈也是沒有什麼衝勁了才會這樣的。
“這他孃的,這都誰打的槍啊,都歪到他姥姥家了!”馬二炮氣的罵道。
日軍在逃跑,他們又在日軍的側翼,那日軍是不可能往他們這裡打槍的,所以這一槍肯定是來自於追兵啊,而這一槍也就是所謂的戰場上的流彈了。
只是這顆流彈,偏的委實有些離譜,也難怪馬二炮會罵。
罵也罵了,可是再罵他們現在也只是隔岸觀火,眼見著日軍接著沿那條大路撤退,而由於那山丘的阻擋,他們也沒有看到追兵在哪裡。
“完了,看樣子這夥小鬼子逃掉了啊!”眼見著那拉著長隊的日軍已經快跑過去一半了,許慎微感覺到了遺憾。
他側了下頭偷瞟了眼商震,眼見著商震已經把望遠鏡放下了可卻是面無表情,那自然是放任這夥日軍離去的意思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雖然說這回應當是日軍打了敗仗,也並不是那種劫掠了村莊攆著豬羊刺刀上挑著老母雞的“勝利而歸”,雖然現在他們人多槍少又是疲憊之師也沒有了襲擾日軍的勇氣,可是他們依舊對日軍的撤離心有不甘。
“要不,長官,你槍法準,你給小鬼子再來幾槍唄。”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那是胡闖。
商震皺了皺眉,他現在也有些後悔了。
只是現在後悔有用嗎?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話,他並不介意向日軍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