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依舊有幾顆照明彈在閃耀,若是從空中鳥瞰下去便是那個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的莊子。
中國軍隊的手榴彈,日軍的手雷,或密或疏的炸響,隨著爆炸聲便有煙塵騰起,於是那照明彈的輝光下便是那似乎從來都未曾落盡的塵灰。
可要說是手榴彈手雷的爆炸威力終究還是有限,突然下方有一處牆忽然就轟然倒下,隨著那牆倒下,便有“啪啪啪”的盒子炮的射擊聲響起,子彈穿過那片煙塵將兩名日軍打倒在了塵埃之中。
不過更多的日軍卻已經不需要用槍打了,因為就在那牆轟然倒下的剎那,正貼著那牆根的幾名日軍已經被拍倒在了牆下。
“不要再衝了,守住這裡!”有一名中國士兵說道。
於是其他幾名中國士兵不進反退躲回到了後面那個房間裡面,而其中兩名士兵手中卻是一人各拎了一柄十二磅的大錘。
敵我雙方那是逐屋的爭奪,有時甚至還守在同一個房子不同的房間裡,原因自然是開槍沒用唯有用手雷或者手榴彈了。
所以在這種熱兵器的時代,大錘竟然派上了用場,有那力氣大計程車兵挑那牆體單薄的地方有時一錘就能砸出個洞來,然後便把手榴彈順著那砸出的洞塞了過去。
而在這裡極為湊巧的是,那堵牆本來就不結實,結果就是中國士兵一錘子掄了過去後那牆便直接倒了,卻是省了幾顆手榴彈。
誰又曾想到臺兒莊巷戰會打成現在這種局面呢?敵我雙方就耗在了這裡,同時使用了添油戰術,上去一撥打沒了再上去一撥。
這種情形呢倒是有點象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著名的“凡爾塞絞肉機”,進去的人就被那殘酷的戰爭化為“肉醬”,那就是拿人堆,只要進入了那絞肉機,死那也只是早晚的事罷了。
而如果換成中國東北打撲克作比喻呢,這叫“填大坑”,參與者要湊一個說好了的多少錢的飯局,玩遊戲都要往裡“扔”錢,區別也只在於誰輸的少罷了,根本就沒有贏家。
“也不知道在這能打多久。”在戰鬥的間隙裡黑暗之中有中國士兵感嘆道。
“但願能挺到咱們還活著的時候。”有同伴應和。
黑暗之中不再有人說話,是啊,誰知道這場仗能打多久,誰又知道把這場仗打完之後他們是否還活著呢。
中國軍隊傷亡慘重,守城的31師已經傷亡逾半了,而很多連隊打的也只是剩下幾個人了。
而此時,就在那莊子一處偏僻的角落裡也有人正在說傷亡的事情,遠處天宇上的照明彈帶來的光正投在那些人的臉上。
“魯營長的那個營,完了!”說話的那是小道士李清風,而李清風身旁的人是大老笨、王小膽、胡闖,再就是正聽李清風說話商震和吳子奇了。
“一個營都完了?啥意思?”沒等商震說話呢,吳子奇卻是好奇的問道。
“完了就是又入輪迴了。”大老笨卻是接了一句。
“又入啥回?”於吳子奇來講,大老笨的話過於深奧了。
“就是羽化飛昇了。”李清風沒好氣的說道。
“啥?”吳子奇連輪迴都不懂那就更不懂啥是羽化飛昇了。
吳子奇為人比較二,雖然說商震也只是才和李清風他們幾個會合,就在他們躲到戰場之外的過程中,吳子奇卻是把大老笨和李清風都得罪了。
“吳子奇你少說幾句吧、”商震同樣表示了對吳子奇的不滿。
“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商震你不說你是東北軍的嗎,那他們幾個的口音咋不是東北的呢?”不肯閉嘴的吳子奇又問。
吳子奇是山東人,李清風、大老笨、王小膽、胡闖那卻是AH人,就那口音確實是與東北口音不搭邊啊。
“你管呢,他們要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