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帽不再陰惻惻的,臉上卻露出了可堪玩味的笑。
“怎麼?不可以嗎?”那個軍官也笑。
“當然不可以!”王老帽回答的那個是斬釘截鐵,“我們是五十九軍的,且不說我們是在執行我們自己的任務,就是五十九軍這回打完淮河又打LY打了個傷兵滿營,完了你們中央軍就把我們給收編了,你們這是想把五十九軍的翻號取消嗎?
我就不說你能不能做到,就算你做到了,你認為這個風聲傳出去妥嗎?
要不,你把我們都關起來?要不,都斃了?
可要是把我們都斃了,那你還收編我們嘎哈?機槍一突突多省事?”
哎喲,就王老帽這翻話一說出來,所有人,不光是對面的那個中央軍的軍官在看王老帽的臉,就是商震他們這夥士兵都在打量王老帽的後腦勺了!
當然了,大多數士兵都站在王老帽的身後想看王老帽的臉那是看不著的,那也只能看他的後腦勺了。
哎喲!這翻話還是我們滿嘴粗話的老王叔說出來的嗎?這話說的有水平啊!
其實王老帽現在都快五十了,一個人隨著閱歷的豐富性格的沉穩在知識水平上終究是會有所沉澱的,可日常與他相處的人卻未必能覺察得到。
這就象一個人是大學教授,可是當他和老婆在一起過日子的時候那也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過日子的時候他又怎麼會露出他的學術水平來!
只是此時自然不是稱讚王老帽的時候,那個中央軍的軍官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瘦削而又滿臉褶子的老兵說出這麼一翻道理來,他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老帽忽然笑道:“五十九軍的?五十九軍你給我弄出一股子東北大碴子味來!”
顯然,至少他是聽過東北人說話的,他還知道東北人與西北人口音上那是有不同的。
“那這位爺,您聽聽我是哪裡人?可我就是東北軍的,咋?不行?”白展忽然說話了。
白展那是一口京片子,雖然說說話受了東北人的影響,可是那口京片子一亮出來也由不得那人不信。
那個軍官又無言以對了。
就是,誰就說東北軍裡那就非得是東北人,那中央軍裡的人還各個省的都有呢。
那個軍官臉上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可王老帽卻不想等,他也不想和中央軍的人在這裡耗著,萬一時間長了出現別的情況呢。
“這位長官,你要是沒啥別的說法我們就接著走我們的獨木橋了。”王老帽說道。
王老帽這麼一說,他們這夥人自然要動,只是他們還沒動呢,那個軍官卻再次阻止了他們。
而這回商震他們這些人手中的槍可就握緊了一分,剛才王老帽的話說的已經很到位了,如果中央軍再阻擋他們,那可就說明中央軍也許對他們這夥散兵真的有啥想法了。
“前面路封了!”那個軍官說道。
“啥?為啥?”王老帽下意識的問。
商震這夥士兵們有所動作了,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軍官這是收編他們不成要難為他們啊!
可這回沒等王老帽再吭聲呢,商震忽然說道:“那就別過去了,咱們先退回去再說。”
商震一說話那又不一樣,他們這頭士兵們都瞅了一眼那個軍官和那軍官身後已是變得戒備起來的中央軍士兵後,終是往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