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能吃啊,只要是能吃的我們都吃!”王老帽喜道。
那個士兵便拽過了馬車上的一個口袋,待到他把那個口袋開啟把裡面的東西露出來,王老帽他們便都有了一種發懵的感覺。
因為那個口袋裡裝的是吃的那是不假的,只是那吃的卻是論板兒的,一板一板兒,每板兒都是凍在一起的粘豆包!
“都是蒸熟的不是生的,你們要能吃的話就慢慢啃吧!”那個士兵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是食品就能吃,更何況還是蒸熟的粘豆包,可問題是這東北的粘豆包,要麼是用黃米麵要麼就是用粘苞米麵做成的,裡面放的都是芸豆,紅小豆黑,小豆等雜豆。
這粘豆包吃起來是真香,可問題是別看粘豆包和大餅子都是用苞米麵做成的,可是那還不一樣。
那大餅子發過酵上面是有蜂窩眼的,雖然啃著費勁,那也能啃動。
可是這粘豆包就不行了,那全是粉碎後的細面做成的,那凍起來不是一般的結實,甚至比冬天東北的凍土還要硬呢!
粘豆包蒸熟的時候由於太粘了就粘在了一起,所以在凍起來的時候都是成板兒凍的。
說起來不誇張的話,就這粘豆包一板就得有六七斤,砸到腦人腦袋上不能說一下把人砸死,也絕對能把人砸暈!
“我感覺這傢伙能扛住日本人的子彈!”王老帽咧著嘴說道,可是終究他還是接過了一板粘豆包。
“那你們就挺著點,咱們今天得晚上五點來鍾才能到赤峰,到了那裡再吃熱乎的。”那個士兵好心的建議到。
王老帽看向商震,商震見是粘豆包也是無奈,可再無奈這也是吃的,還是先吃飽了再說吧。
商震就讓虎柱子給前面兩家馬車自己的人送豆包去了,同時他摸出了腰間的那把日軍的刺刀,他要用刺刀把這些粘豆包砸開了。
在這些天裡,商震已經體悟出了一個道理,他們這些人就像那些山間的野獸,能飽餐一頓的時候一定要吃飽,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事呢,能吃飽了,絕不可以只墊個底兒!
商震並不知道他的這個體悟卻是讓他們再次擁有了體力。
因為此時,遠方的商震他們所不能看到的赤峰縣城已是硝煙瀰漫了,日軍對熱河的進攻卻已經持續好幾個小時了。
赤峰縣城的頭道街上的房舍已經被日軍用炸藥炸開了,就在那炸藥炸開的豁口之處有中國軍人與日軍士兵的屍體相互枕藉著。
這是戰鬥的間隙,為了開啟這裡,日軍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現在也只是戰鬥的間隙罷了。
而就在那赤峰縣城裡頭,有一個老者正和一個穿著灰布軍裝的軍人說話。
“孫軍長,老朽懇請你們撤退吧,不是你們不抗日,只是赤峰縣城經不起戰火呀,這麼打下去老百姓得死多些啊?”那老者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那個穿著灰布軍裝的軍人。
這支守衛赤峰的軍隊還真的就不是東北軍的,他們卻是晉綏軍的41軍,而他們的軍長則是叫孫殿英。
沒錯,他叫孫殿英,那個曾經盜了慈禧墓的孫殿英,那個最後把慈禧的夜明珠送給了民國某位貴人的從而逃脫制裁了的孫殿英。
不管孫殿英以後成為了漢奸如何,至少在赤峰時他是抗日的。
那孫殿英眼看著那老者祈求的目光想了想,最終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而此時商震他們所依傍的那個騎兵連並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卻是依舊在向赤峰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