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的是麻桿兒?這個是,哦,王排長,咦?你們兩個咋這身打扮?你們的槍呢?”商震認出了人家,人家又何嘗沒認出他們來?否則人家又怎麼可能讓他們轉過來?
由於興奮,李雅娟那嘴就跟機關槍似的說出一大串兒來。
雖然說商震現在比原來壯實了不少,可是和一般人比起來,他還是偏瘦的,再說了,除非那人胖的不像樣,否則那眼嘴鼻子又怎麼可能會變?
“我們——”一時之間商震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可是這時王老帽卻介面道:“那個啥那個我們現在已經不當兵了。”
王老帽這麼一說,商震自然覺得奇怪,而這時他就看到從街道的那一頭跑來了成隊的荷槍實彈的警察。
他撇了王老帽,眼見王老帽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商震這時才注意到。李雅娟跟自己這樣說話旁邊可是有著好多的百姓呢。
一時之間商震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王老帽不承認他們兩個軍人的身份可能是怕人多嘴雜,於是他便沒有吭聲。
“把帶頭鬧事的學生給我抓起來!上面最新命令,禁止一切抗日活動!”這時那些警察中有人就喊。
這又是什麼情況?讓自己這些人來的是警察,現在又說禁止抗日活動,那自己這些當兵的保護抗日學生豈不也有錯了?
事情的發展實在出乎商震的預料,而那頭警察真的就開始在抓人了,那些流亡學生便有跟警察理論的。
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秀才碰到警察道理那也是一樣的。
有警察上去便給了那小嘴叭叭的還在說的一個學生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旁邊警察上去就把人給按住了。
如此一來,其他學生眼見警察打人了,學生終究是學生,他們又開始向街道遠處跑去。
到了此時都由不得商震他們不跑,人實在太多,動起來那就是人潮,如果弄不好都得被人家踩在腳下,得了,一起跑吧!
於是商震王老帽還有那李雅娟冷小稚便隨著人流向遠方跑去,而後面則是警察在抓人的一片混亂的景象。
當下午的時候,商震他們所住的那個大屋子裡,他們那三十多人除仇波以外全都聚集在了一起,都看著那個一個星期前安排他們住在這裡的那個警察。
“沒有辦法,俞主席被調走了,這裡他說的就不算了,我們警察得到最新的命令是不允許這些東北學生在天津遊行鬧事!官身不由己,還希望各位東北軍的兄弟理解,而且明天你們必須要離開這裡。”那個警察說道。
那個警察說的很平淡,他是天津人。
從他的角度來講,讓商震他們這些東北軍的來到這裡,那是上面的命令他要執行,而現在讓商震他們離開那也是上面的命令,他同樣要執行,至於他本人有什麼看法並不重要,畢竟警察國家工具罷了。
“各位兄弟還有什麼別的事嗎?如果沒有那我就走了,請你們最遲不超過明天一定要離開,否則就是難為兄弟我了。”那個警察再次公事公辦的說道。
“稍等一下,小兄弟。”這時王老帽說話了。
“您請講。”那個警察說話很客氣。
“城裡不還有別的17軍的人嗎?他們什麼時候撤出,又會去哪裡?”王老茂問道。
那個警察看了看王老帽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聽說是要調到陝西去。”
然後他竟然連再見都沒有說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起來,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們在這座城市裡才呆了一個星期,便要走人了!
“上陝西幹啥去?那裡不是大西北嗎?鳥不拉屎的地方。”錢串兒叨咕了一句,別人就也跟著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