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問了一聲伸手就去摳自己腰間的王八盒子,而那名日軍哨兵也忘了自己半張發木的臉本能的就去夠他放在一旁的步槍。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灌木叢中便有槍聲響起,“啪”“啪”“啪”“啪”,那是盒子炮點射的聲音。
而就在這四聲槍響裡,這兩名日軍到底是中槍倒在了那餘火未盡的火堆旁。
槍聲吸引來了日軍的目光,目光看到了火光,便也看到了火堆旁那兩具剛剛躺下來的那兩具還沒有死透的屍體。
要說也有哨兵在值崗時也有犯迷糊的,可大多也是抱著步槍打打盹,誰又曾看到有哨兵膽大妄為的躺在火堆旁睡覺?
更何況槍聲餘音在耳,這就是中國軍隊來襲嘛!
值哨的當然不只是端著步槍不動或者到處遊弋的哨兵,那高點上當然也是佈置了輕機槍上的,比如房頂,於是在下一刻日軍的輕機槍便“噠噠噠”的響了起來。
至於射擊方向當然是十里鋪子村的外圍,這樣的話至少可以拒敵於村外。
偏偏操控著這挺機槍的日軍機槍手對夜戰準備的還挺充沛,天黑前他竟然還在那歪把子機槍的彈壺中加入了曳光彈!
曳光彈是做什麼的?那就是在黑夜裡指示目標的。
於是這挺機槍的射便給後從夢中輕醒過來的日軍一種錯覺,那當然是曳光彈所至之處,即為有敵!
於上,片刻之後,十里鋪子村就槍聲大作起來,誰也搞不清有多少子彈向著曳光彈所指的黑夜中“咻、咻、咻”的飛去。
要說以日軍的心理也可以理解這種情況。
這就像三國演義中諸葛亮所導演的那出草船借箭的橋段。
敵情不明怎能輕易接敵,唯有遠射拒敵於外方為上策!
遠攻為上自然忽略了近處,就在日軍的槍聲大作之中,有一個手裡拿著盒子炮的東北軍士兵便從那幾叢茂密的灌木叢中爬了出來,而那個人正是想給自己連兄弟報仇的高文禮。
高文禮便藉著黑暗飛快的往村子裡爬,嘴裡就狠狠的用粗話罵了自己一句:“看人家拉屎,自己屁眼子也刺撓(nao)!”
要說高文禮在黑夜中能夠先商震他們一步到達十里鋪子那還真是機緣巧合。
簡要言之,那就是他碰到的夜行那支隊伍裡有人說話,說話的人還是他熟人,細節不說了,他順理成章的與人家結伴而行卻是混過了路上的那些哨卡。
至於東北軍與日軍的之間的,東北軍最後的一個哨卡他壓根就沒有碰到,因為他繞路了。
高文禮想給自己連的兄弟報仇,可也並不代表他是一個莽夫。
日軍從東往西攻,日軍就在337旅的東面,uu看書.uukanshu那麼日軍在西面的防守必定嚴密,他特意繞了一個大彎兒卻是繞到了日軍的東面也就是後面才往那十里鋪子村裡面摸。
本來他就要成功了,可偏偏遇到日軍查崗。
日軍查崗也就罷了,偏偏那名日軍卻咳嗽。
說實話,日軍的毒氣雖然殘忍陰損,可高文禮見機早跑的快,他也只是在撤退的過程中被日軍的毒氣燻了一下,那症狀也就是打噴嚏流眼淚,然後有點咳嗽罷了。
可問題是,這人的咳嗽是會“傳染”的,就象人打呵欠也會互相傳染一樣。
自打那名日軍開始咳嗽,高文禮就覺自己嗓子眼兒也刺撓,他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到底是被人家勾得咳嗽了一聲,從而暴露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而這也正是剛剛他罵自己那句粗話的原由,唉,人家嗓子眼兒刺撓,自己怎麼就也想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