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多不說話就顯得沉悶,可這哪是那些老兵的性格,片刻之後錢串兒就半開玩笑的說道:“營長有心事啊?是不是因為這個地面上有八路軍,你就想起那個誰了?”
那個誰是哪個誰還用問嗎?誰和共產黨是一夥的,或者說壓根就是共產黨!
站在門口的商震眼見錢串兒問自己的時候,那些老兵都好奇的看向了自己,各個眼中全都閃爍著八卦之色。
他知道自己終究得說點什麼了,否則這幫老兵的嘴絕不會閒著。
於是他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心可真大,這時候還想那個人呢。”於是接下來他便講起了自己的苦惱。
他可不想在打游擊戰的時候,當地的老百姓都跟自己作對,像他們原來到處打游擊的時候,這種事兒碰到的可是不少。
那老百姓對抗日也不積極,那就更談不到跟他們是一夥的了,那麼他們就得不到老百姓的幫助。
可是這回他們有自己的地盤了,那要是得不到當地老百姓的支援又怎麼行?
就像他在巡視的過程中看到很多老百姓在種冬小麥,那百姓在來年打了糧之後,那些地租那些糧又都交給了誰?
而又是誰保護這些老百姓的糧食不被搶?或者說老百姓把自己的保護費交給了誰?
一聽商震這麼說,老兵們才明白商震的苦惱是什麼。
只是商震的苦惱屬於心思複雜之人的苦惱,而有人卻想的很簡單,比如某人。
“想知道啥情況,抓兩個老百姓嚇唬嚇唬就嚇唬出來了!”某人便是虎柱子。
商震搖了搖頭道:“本來咱們現在東北軍的口啤就不咋地,你還要嚇唬人家,那一傳十十傳百咱們以後活兒就更沒法幹了。
那要是真能嚇唬出來也行,那要是嚇唬不出來,咱們還能真揍人家咋地?你虎柱子幹過這樣的事?”
“揍老百姓啊——”虎柱子張大了嘴,別看他虎,這事他還真就沒幹過。
商震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有人反駁。
是的,他們這夥人與其他軍隊就是包括跟其他東北軍相比,其實他們對老百姓真的沒有任何壞心思。
搶了東西那是給錢的,而且必須是等價交換。
當然了,偷了東西沒被老百姓發現,那也就那麼著了。
而就算是他們抓到老百姓嚇唬嚇唬,可是老百姓真不說,他們也絕不會動老百姓一個手指頭。
至於說禍害婦女的事,跟他們更不著邊兒。
真的就如商震所說的那樣,那要是口供沒有問出來,再把自己營的名聲搞臭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能問出當地老百姓的話呢,老兵們議論紛紛,可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好辦法來。
正所謂,就他們這夥人裡夠機靈的人那都是東北人,張嘴就是一股大碴子味,就那口音就是東北人最好的名片,一聽那口音當地百姓就是一副欲避之而恐不及的樣子。
而說話山東口音的人又不夠機靈,說幾句就露餡,比如二貨吳子奇。
在亂紛紛的議論之中,秦川氣道:“都說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我還真就不信了咱們想不出好辦法來!”
“三個臭皮匠不好使了,怎麼也得用六個臭皮匠,要不就用十二個臭皮匠。”在旁邊接話的那是馬天放。。
聽馬天放這麼說,商震忽然覺得眼睛一亮,馬天放說的有道理呀,為啥想不出好主意,當然是因為臭皮匠太少,那要是臭皮匠再多點,說不定就能想出來了
“好了,都靜靜!”商震大聲說道,“把我的命令往各連傳下去,誰要能想出好主意套取到當地的情況還能跟老百姓搞好關係,本營長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