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別的事情,他心底到底有些不安。
今日兆佳氏給他建議,說讓他去看看老太爺,順便說一說雲靜上學的事情。
現在,鄂章小心翼翼地瞧著英廉,跪下來行了個大禮:“兒子給阿瑪請安。”
英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只不過想到上次明前茶一事,他處理也算得上是得當,所以印象稍微有些改觀,只不過語氣依然是冷淡的。
“起來吧,來幹什麼的?”
這話問得直白,讓鄂章覺得一陣心虛,他見了自己的老子就像是耗子見了貓,還不等說話就已經害怕了。的確,他沒事兒絕不來英廉這裡,因為會受訓,英廉總是要罵他。
鄂章猶豫了一下,才道:“兒子一則來問阿瑪安,一則卻是為了雲靜上學的事情……”
英廉忽然想起馮霜止給自己說的事,當時也提到雲靜上學,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鄂章出面來說這件事情。英廉可是老人精了,怎麼想不通其中的關竅?
想必是那兆佳氏攛掇鄂章來說的,大約她以為,鄂章來說是名正言順,不會不成功吧?
只可惜,英廉不是那隨意就能給人臉面的人。
“雲靜上學的事情,你們本不該來問我。不過這事情阿霽也跟我提過,說是雲靜年紀不小,如今也是八歲,不過十歲入學,明年入學也不見得遲,怎麼你跟你的妾室都這麼著急?”
鄂章聽得冒冷汗,忙道:“只不過是雲靜求學心切,看到她二姐入學了,也著急,想要學些東西,將來不墮了府上的臉面。”
“你這話倒是好笑,何時我英廉府的臉面需要一個八歲的女娃來撐著了?更何況,還只是個庶女?”英廉忽地搖了搖頭,他看出來了,只怕當時明前茶一事的處理方法,也是背後有人給鄂章出主意的,他這個兒子,斷然想不出那些說辭和辦法來。
內宅之中的事情,他不想多插手。
英廉那話的意思很簡單,馮家的臉面不是靠八歲的小女娃掙來的,就算是以後要依靠兒女來掙,也不會是依靠一個庶出的女子——馮家就算是要靠女兒掙臉面,也只能是靠著馮霜止。
今天的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英廉也就順勢敲打敲打鄂章,免得他以後犯錯。
“你給我記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阿霽這丫頭,但她才是府中的嫡出,嫡庶尊卑有別,你若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莫怪我不客氣不念及父子情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鄂章出了冷汗,他忙應聲道:“兒子謹記。”
“阿霽已經同我說過入學的事情,她關心自己的妹妹可比你這個阿瑪及時。不過她先生鄭士芳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先生,乃是進士及第,還是朱珪的學生,性情古怪,若是學生不對他胃口,將來吃苦的可能很大。明日讓阿霽帶雲靜去學塾看看,若是鄭先生肯收她,便再說吧。不成,只給雲靜另請一個先生便好。”
英廉這番話,總算是讓鄂章安了心,他還來不及表達什麼意見,便被英廉趕走了。
“你在我面前我看著堵心,快些滾吧。”
鄂章聞言,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忙躬身行禮退了出去,可是才到了外面,就照著自己的貼身小廝踹了一腳,一副恨恨不平的模樣。
外面管家馮忠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心底冷笑了不說話。
鄂章一路回了兆佳氏的院子,進門便罵道:“那老頭子整日地見霜止那丫頭,也沒見他厭煩,爺不過進去請個安還被趕出來!他何曾給了我好顏色看?還一番敲打——他只要他那嫡親孫女不要我這個兒子了是吧?!該死的老東西!”
兆佳氏坐在屋裡繡花呢,一聽這話簡直嚇住了,忙出去拉了鄂章進來,捂了他的嘴,“爺,您怎麼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傳到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