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沒有鹽引,拿什麼籠絡汪如龍?”
汪如龍也是個精明人……
這一把鹽引,困了多少人啊?
福康安只是將利害關係跟連霜城說清楚了,他自己卻不會插手的。
連霜城是剛剛抓回來,下面的人怕節外生枝,這才帶進來給自己問話的,現在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福康安若是一直在這裡,定然會惹人懷疑,他理了理自己的箭袖,便轉身推門出去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手掌落到門上的時候,沒忍住這麼一回頭,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細節。
那燈盞放在屏風的這一頭,連霜城是坐在屏風後面的,原本這身形遮擋得嚴嚴實實,卻因為那一盞燈,地上有著一條瘦長的影子,恰好落在窗邊。
——方才馮霜止,有注意到這一點嗎?
她注意到了。
只是現在還沒猜到那跟福康安在一間屋裡說話的人是誰而已。
畢竟這種場合,有個人坐在那裡是很正常的人事情,那影子有些模糊,甚至看不清是男是女,指不定還是個當家花旦,富貴人家這種事情多了去了。
她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這事兒透著詭異,只是明知道想不透,她也就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了。
坐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面有唱戲的聲音了,她聽著這聲音悅耳,卻奇了怪,方喝了一口茶,便皺了眉:“這音色,分明是個姑娘家,怎麼在下面兒唱戲?”
蘇凌阿隨時出門帶個姑娘家?
這怎麼可能?
那納蘭從小愛聽戲,跟著府裡的姨娘們學了不少,此刻那濃妝一上,戲服一披,站到了戲臺上,比花旦還花旦,水袖一揮,便帶著一種風流韻致,那眼波流轉之間帶著勾魂攝魄的意味兒,上面聽戲的人簡直聽得身體活了,便像是被下面那姑娘給勾走了魂兒一樣。
蘇凌阿對眾人的反應可以說是滿意之間,便是和��埠萇傯��庋�辶戀納�簦�淙徽獍謐聳頻畝�髀韻緣蒙�瑁�墒竅啡闖�煤芷�痢�
一曲終了,竟然是掌聲雷動,說不出地熱鬧。
原本聚賢樓請來的那一幫徽州戲子,現在竟然都成為了納蘭的陪襯,便見這納蘭在臺上賣力地演出,不一會兒便香汗淋漓,下了場來,將那妝卸掉,竟然恢復了女兒身,款款行至眾人的面前。
這一下,無數人看傻了眼。
方才還說那小廝唇紅齒白,不想現在出來的,還真的是個漂亮的姑娘。
納蘭便走到了正中間,向著迴廊裡所有人拜了一圈兒,便從和��納肀咦吖��氐攪慫樟璋⒄獗擼��腥說哪抗舛季奐�謁�納砩稀�
這堪稱驚豔的出場,幾乎讓人驚歎。
蘇凌阿家竟然還藏有這樣的好姑娘,簡直讓人想不到啊。
這老東西,能藏,有本事!
只是,下一刻,納蘭便拜在了蘇凌阿這一桌前面:“阿瑪,是女兒出來獻醜了。”
蘇凌阿“哈哈”大笑兩聲,卻道:“你是將這在場這麼多大人都戲耍了一遍,還不去賠罪?這是和大人升遷宴,你還不去挨桌地賠個罪?”
福康安走過來的時候,恰巧看見這一幕,他大約地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了,便暫時沒有回福長安與和��且蛔潰��侵苯幼�諏肆躑�拖�罷飫鎩�
紀曉嵐醉得有些厲害,將那辮子盤在了自己的頭上,活像個大傻瓜,他迷迷糊糊地用手一指福康安:“福大人哪,你殺人,這是要償命的——哎喲,誰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