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他能理解紀茗昭對前路的茫然,對來到異世的恐懼,但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道:我陪著你。
紀茗昭抬頭看向那輪月亮:那你看著月亮。
薛溫睡在草地上,抬頭看向天上的明月,嘴角還是帶著笑,這一晚他嘴角就沒落下去過:一直看著呢。
紀茗昭突然有些後悔今晚和薛溫聊這些,她用力搓了搓有些發燙的臉,有些認慫地使出睡遁大法:我困了,先去睡了,晚安。
薛溫仍是看著天上的月亮:早些休息。
他孃的,這有點兒造不住啊……
明明自己和薛溫還是和平時一樣的對話,明明只是閒聊了些許……
也許是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也許是風也有回應。
明明……一開始只是想聊個天。
紀茗昭此時才發現自己咋還有些純情,便決定將頭埋進被子裡。
明日……明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思及此,紀茗昭總算是安心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
紀茗昭在一陣雜亂中醒來。
客棧樓下傳來一聲聲吵嚷聲。
紀茗昭揉揉酸澀的眼睛,強撐著讓自己睜開眼,決定遵從人類最心底的本能:下樓看熱鬧。
但是她多了個心眼,並未使用陽火符現身,只是就這麼以其他人看不見的狀態看熱鬧,避免自己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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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聲是從大街上傳來的。
此時一群壯漢正圍著兩人不斷毆打,被毆打的兩人尚好不能熟練的先護住頭部,臉上便被踢上了好幾腳。
“你們還以為你們是以前的黃家嗎,敢到我店裡來偷東西!”
紀茗昭湊近仔細一看,地上被打的兩人正是黃家父子。
以前黃家有伏魔宗照拂,前幾屆黃家的家主都十分安分守己,受著伏魔宗的惠過著自己的安穩日子,但這一屆黃家家主不同,許是養了幾代總有一根壞苗,這代的家主十分沉迷賭博,因著家中的財物也不是自己掙的,因此不是一般的揮霍。
伏魔宗雖對他有所不滿,但礙於畢竟人家先祖有恩於伏魔宗,再加上黃老爺除了賭之外,並無其他惡行,既不魚肉鄉里也不欺男霸女,伏魔宗也便任他胡鬧了。
在黃家斷了伏魔宗的照拂之初,黃老爺還想著說不定能靠自己的能力翻盤,很是勵精圖治了幾日,但架不住手癢,沒過幾日還是去了賭坊。
若是沒去賭坊,那這黃家剩下的銀錢便還夠黃家再花上三代有餘,但這黃老爺一向是豪賭,只兩天,便將自己後半輩子,自己兒孫這輩子的錢都交給了賭坊。
沒過兩日,家中就連喝粥的錢都沒有了。
黃夫人在嫁給黃老爺之前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自小便與黃家定下了娃娃親,此次黃家遭難,黃夫人的孃家霍氏連夜便將黃夫人接回了孃家,黃夫人在走時想將黃槐帶上,但黃老爺死活不許,黃夫人的兄長也勸黃夫人,帶了黃槐便不好再嫁了,黃夫人便只得作罷。
沒想這才過了幾日,黃老爺和黃槐就淪落得連吃飯的錢也沒有,還不願去小店將就,仍是依照從前的習慣去了常去的酒樓,沒想平日裡與他交好的掌櫃的這回卻將他們打了出來。
“你們……咳咳!為何這麼對我!”黃老爺不明白,為何人的轉變能如此之大。
“你還說為什麼!我們掌櫃的許你在我們酒樓吃了半個月的白食,又借給你白銀百兩,你說,錢到哪去了!”
黃老爺疼得涕淚橫流,卻仍是不服,他兒是天縱奇才,伏魔宗卻不肯收,他一朝落魄,嚐盡周圍白眼,就連他也應是天縱奇才,本該是人上人,為何會落得這般田地!
黃槐則比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