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打知道嗎!不打不溫順!”
說完,便一掌扇在姐姐臉上,阿么慘叫一聲,忍著腹部的劇痛再度拿起刀就朝男子揮過去,男子顯然沒想到阿么還有能力反抗,眼中也不免露出一絲恐懼,只不過他並不會承認,而是將姐姐一把扔下,擋住阿么的刀:“管好你的媳婦!”
隨後啐了一口花了三兩銀子買了兩個晦氣,便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姐姐相較起阿么的身體要更加瘦弱,她與阿么不同,阿么即便父母打罵呵斥,也從不將從哥哥碗裡搶來的細糧吐出,即便被打得昏過去,也要等嚥下去了再昏過去。
她不明白,全家下地也不見她少一份,割豬草做飯也是她的活兒,甚至上山砍柴也是她,為何到頭來連口飯都吃不上,甚至比不上別家的長工。
但她想不明白那麼多,也不願想那麼多,只是想吃便搶,捱了打就反抗,即便是親爹若是擋著她吃也要捱上一巴掌。
久而久之,她竟是也搶下一些飯食來。
但姐姐便有所不同,她一直聽從母親的,一切都是命,飯食也不敢搶,甚至都要妹妹奪一份才能勉強吃上幾口,雖被誇讚乖巧,卻也只得聲乖巧罷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就好比方才,姐姐一腳便昏了過去,阿么和算清醒,也總算是將姐姐救了下來。
但第二日卻沒那麼好過,她姐夫想到了對付阿么的好辦法,只要阿么反抗,便拉過姐姐就打,即便阿么停了,阿么跪地求饒,也絲毫不停,直至將姐姐打得昏倒過去。
這是哥哥梁大深在幫自己的弟弟梁小山馴服一隻野狗,只有牢牢抓住命門,才能讓它匍匐在地,才能算認了主。
可即便如此,姐姐醒來後也是和阿么說:“咱倆的彩禮銀子爹孃給了哥哥娶妻,咱們就這麼走了他們兄弟會去找爹孃麻煩的,這都是命,姐姐認命了,阿么你逃吧。”
阿么並沒有逃,因為姐姐在姐夫手裡,她怕一離開姐姐就會被打死。
阿么的丈夫倒是個好說話的,在第一日被阿么嚇昏厥後,始終不敢靠近阿么,睡覺也要打地鋪,連吃飯時也要躲阿么遠遠的,兩人就這麼在相安無事過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的一日,姐姐在家中紡布時突然嘔吐不止,阿么很是擔心,立馬拿著紡紗的錢帶著姐姐去醫館請了郎中。
郎中一號脈,便對姐姐道了聲喜:“娘子你有孕了。”
也是從那日起,姐夫似乎稍稍有所改變,至少打得沒有那麼勤了,往日裡照三餐打,如今換成了一天一次,姐姐已經十分知足,每日摸著肚子,期待著肚子裡孩子能給她帶來好生活。
“最好是個男孩。”阿么說道,若是個男孩以後長大了能幫著姐姐打回去,若是女孩,只怕到時會一同捱打。
但姐姐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總歸是命,投了胎享不了福,都是命。”
阿么一開始不信命,她覺得日子總歸是會越過越好,總不至於生生將人往死路上逼,但這日子,當真是沒有半分盼頭。
姐姐的肚子逐漸大了起來,在她五個月時,邊關召回將士,那對兄弟便只能回到軍營,阿么和姐姐被迫同行。
這一路十分顛簸,但到底是姐姐腹中的孩子命大,竟然活了下來,等到足月生產時,姐夫破天荒地等在產房前,產婆每出來一次都要問上一句:“我兒子出來了嗎?”
產婆被問得不勝其煩:“你怎麼確定這一定是兒子?”
那日產婆也捱了揍,只因為咒了他梁家無後。
也許是產婆詛咒成了真,姐姐當日當真只生了個姑娘,姐夫一見是個姑娘,當場便不想讓這孩子活下來,若不是阿么手持菜刀抵在梁小山脖子上,當真這孩子便是要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