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昭頓時也不敢靠近這地面了,生怕踩碎一處這玄天宗要找她賠錢。
“這宗門……挺氣派的。”
薛溫看著這片通透的白,相較起他待過的萬衍宗和伏魔宗,這玄天宗簡直不是一個量級的奢華。
紀茗昭點點頭,十分贊同薛溫的感嘆:“是挺氣派的。”
她從揹包中掏出那十隻麻雀,對麻雀囑咐道:“找找霄蟄的下落,再找找這宗門裡有什麼情報,別什麼有用沒用的資訊都傳回來,知道你們的前輩嗎,就是因為工作不認真,現在已經不在了。”
那幾只麻雀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從事的還是高位職業,稍有不慎小命不保,頓時小腦袋點得要埋進前胸。
“知道就好,都認真工作,以後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那些麻雀頓時幹勁十足,飛快飛進玄天宗內。
薛溫低頭看向坐在樹墩上的紀茗昭:“餅畫得不錯。”
紀茗昭十分謙虛地擺擺手:“一般一般,沒我老闆畫得香。”
她自認功力不足老闆的百分之一,薛溫的恭維帶著強烈個人情感,有失偏頗。
紀茗昭最多能畫出白吉饃,她老闆出鍋就是肉和青椒都塞好的肉夾饃,隔著十里地都能聞見香味的功力只能說紀茗昭還差得太遠,有待學習。
“我歇夠了,咱們進去吧。”
又是坐了五分鐘,紀茗昭雖累,卻十分有職業操守,絕不拖延,她拍拍屁股上的浮灰從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踩上那片精貴的純白。
山門內一片喝彩聲從不遠處傳來,紀茗昭還未走近,便見正殿前三座直徑二十米的圓臺上,似乎有人在比武。
紀茗昭之前曾聽清溪說過,玄天宗宗主擅自定下一年後進行一場宗門大比,伏魔宗將宗內的大比設立在半年之後,沒想到玄天宗竟然這麼早就開始準備,想來是奔著冠軍去的。
此時臺上又傳來聲聲吶喊聲。
有一女修被打下臺來,周圍人群一退,那女修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啊!”
那比武臺足有三米高,紀茗昭忍不住一閉眼,聽著都疼。
臺上的女修淡淡朝下看了一眼,見臺下人還活著,這才淡然地往下走。
“曹苗苗,勝一場!”
高臺旁計數的女修拿起桌上的小錘,敲響了桌子上小鑼。
她的聲音似乎都有些顫抖,連抬頭看向曹苗苗的勇氣也無。
旁邊兩個高臺旁的加油助威聲在聽見那句曹苗苗之後,都自動小了不少,自上次從廣源秘境回來後,曹苗苗變得比先前更加令人恐懼。
就連她身邊最為親近的徒弟,現在見到她都忍不住兩股戰戰,幾欲昏厥,恨不能離她八丈遠,改投他門。
米至在回到宗門後,甚至來不急交給傅岑便被曹苗苗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即便是傅岑也攔不住盛怒的曹苗苗。
按照傅岑的原意,也不是傅岑不想將米至交給伏魔宗,米至還是瞭解傅岑的,傅岑從來是八面玲瓏,爭取誰也不得罪,在讓人不太舒適的情況下尚可立立威風可以,但壓得太狠了自然也不成,不舒服歸不舒服,尚還可以忍受,但若是壓迫得太狠,只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其實也不願和伏魔宗搞得太僵,畢竟魏明月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但僅僅是短短兩日,曹苗苗便已經將米至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不知她都做了些什麼,那慘叫聲幾乎半個宗門都能聽見,其慘烈程度令人膽寒。
傅岑交不出來人,只能硬著頭皮試圖壓制住伏魔宗,這是下下選,但傅岑連人都沒有,幾次像曹苗苗要人都被趕了出來,實在是……想給伏魔宗一個說法都辦不到。
身為一門之主,傅岑是對外不能得罪魏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