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通往城外的那條主路正飄在半空中,城外的民居卻處在深淵低,那些民宅頭尾倒立,抽象得甚至需要仔細辨認才能看出這似乎是棟房子。
似乎只有這朗城內的建築還勉強能稱作正常。
但在此時,它的正常卻顯得尤為不正常。
沒有多少猶豫,眾修士又再度退回了朗城內。
“怎麼只有朗城內才是正常的?”
“……”
無人作答,這顯然超出了眾人能回答的範疇。
“咱們現在去哪?”徐廣白接著問。
“……”
仍舊是無人作答,這也顯然超出了眾人能回答的範疇。
還不等有人想出些新的章程來,便見那些怪物似是發生了騷動,開始朝他們所在的方向奔來。
一片片的怪物四肢糾···纏,艱難攀爬著前行,看起來像是腐肉上大團蠕動的蛆蟲,即便是紀茗昭這樣閱遍恐怖遊戲早已百毒不侵的箇中強手,看到這樣的畫面也仍是忍不住胃裡的翻湧。
“快走!”
徐廣白頓時一把拉住紀茗昭,阿古肩扛其父,眾修士也不知自己選得是何方向,只是順著主路一路向前。
這鬼地方十分蹊蹺,在未御器前還未發現,這裡在陰氣充盈時體內的靈氣極具消耗,原本覺得現在陰氣褪去靈氣佔了上風,便可吐納汲取靈氣,但在嘗試之後卻發現這靈氣無論如何努力也納不進體內分毫,僅是御器飛行不到一炷香,便覺體內的靈氣已是消耗了一半之多。
清溪當機立斷,從法器上下來,加入徐廣白和阿古的步行行列:“嚴青,下來!”
嚴青自然也發現了問題,當即十分聽話地下了飛劍,跟在幾人的腳步後一同玩了命地奔跑,只要晚上一步,那些怪物的手便會摸上腳踝。
“啊啊啊啊!”嚴青一腳踹向那怪物的胸膛,下意識地向抽出劍來給這怪物一個痛快,但使這劍也要耗損靈氣,而現在體內現在一絲一毫的靈氣都是珍貴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動用,是以,嚴青的腳步頓時又快了幾分。
“再快些!”
他們的速度幾乎已經達到了所能達到的極限,但身後的怪物速度要不慢,只要稍一減速便能看見怪物那碩大的嘴就在眼前。
“嗷!”
“這些怪物他孃的也太快了!”
“你少說兩句省些力氣!”清溪不止要自己跑,還要一左一右地拉扯曲文曲鈺那對兄妹,她一腳將已經將胸膛湊到她眼前的怪物踢開,一邊飛快朝前跑。
呼呼……
就快……就快……就快甩掉了!
不知跑了多久,又拐了幾個彎,快速穿行在一條條狹窄的小巷之中,溼滑的泥地被雙腳踏出溼印。
呼呼……
“還撐得住嗎?!”徐廣白邊跑邊回頭看向清溪和嚴青。
他和阿古一個是鬼修一個是魔修,但在這鬼地方不止靈氣無法化為己用,陰氣也是一樣,只是此地陰氣深重,對徐廣白和阿古還造不成太大傷害。
“撐得住!”清溪邊喘邊喊道,“你和阿古不要亂動!”
他們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在沒有靈氣和陰氣的情況下保留徐廣白和阿古的陰氣是上上選,她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這裡絕不止有這些修為不高的怪物。
“好!”徐廣白聽出了清溪的意思,便不再回頭,一路朝著未知的方向狂奔。
“我他孃的要頂不住啦!”
“你少說兩句還能再挺一炷香!”清溪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師姐弟情誼,“閉上嘴!”
此時半空中的光球剛升到半空,似是十分不滿再度上工,索性一個轉身再度降至地平線以下,按照世界的時間來算,這一上一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