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孫老鬼有些驚訝地回頭看向周靜之,臺上所有修士都十分驚奇地看向周靜之。
周靜之有些奇怪地看向孫老鬼,他本以為孫老鬼說完這句便可以藉機下臺,便想著能多走一個是一個,想讓他將張英也一同帶下去,但如今看孫老鬼的意思,似乎是沒有下臺的意思。
就算這劇情走向成謎,臺上的角也絕不能下場。
紀茗昭反應速度極快,一把抓住孫老鬼的衣角:“原來你就是我親爹嗎?”
孫老鬼看向張英:“我究竟是不是她爹?”
張英張了張嘴:“……是。”
紀茗昭連忙對周靜之使了個眼色,周靜之心裡暗歎一聲活了幾百年在小輩面前威儀不保,晚節今天都丟這臺上了,卻還是盡力配合,再度一掌拍向椅子扶手:“說,這孩子是誰的!”
張英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對。”
孫老鬼不依不饒起來:“只這一個是我的?”
張英雙眼都睜大了,你還想兩個都是你的?
周靜之也瞪大了眼看向孫老鬼,這廝要了一個娃還不夠,竟然還想要兩個?!周靜之的勝負欲漸起:“你有何證據這兩個孩子就是你的?”
“就憑她的一句話?”周靜之手指張英。
孫老鬼無言地看向周靜之,單從常識來看,真就憑她這一句話。
沒有母親會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
臺上一時無言,就連紀茗昭也不知該如何接這一句時,徐廣白知道,他該出手了。
“那我是誰的孩子?”徐廣白問道。
接得好!
紀茗昭順坡下驢,拉住薛溫走到徐廣白身邊:“夫君,這是我的兒,以後也就是你的兒了,你帶女我帶兒,我們以後就兒女雙全了。”
徐廣白上下打量了眼薛溫,滿眼都是嫌棄:“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為何?!”紀茗昭淚眼婆娑,“就因為他不是你親爹嗎?!”
徐廣白一時有些接不住戲:“……我的親爹是誰?”
紀茗昭左右看了一圈,方落塵看地,嚴青望天,曲文眼神漂移,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紀茗昭,紀茗昭只得又將視線投向孫老鬼:“孩他爹,你說話啊。”
道友,這戲落不落地上可就看你了!
孫老鬼巴不得紀茗昭有求於他,恨不能就這一場戲就和紀茗昭拉近距離,自然快速回應:“我原以為你不是我兒,沒成想,唉!”
臺下的修士看得是一愣又一愣:“讓我捋捋……讓我捋捋……他是她爹,她又是他娘,他和她是一對,他又和她是一家……他喜歡她,但她不喜歡她,他要和她成婚,但他和她是兄妹……”
這人物關係實在太亂,亂得根本捋不清楚,但臺上沒有最亂只有更亂。
“你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不能成婚!”最終周靜之便要拍板,將這出鬧劇落幕。
但臺下的老夫人卻在此時皺起了眉頭。
臺上眾修士頓時心中一顫,看來這老夫人不喜悲劇,但現在這場面……如何能出現喜劇……?
如今這四角亂局已是到了插不進下一人的程度,就連紀茗昭都覺得,即便是劇情再炸裂,到此也就算是到頭了。
情急之下,一直坐在臺上尷尬地雙手緊扣的雲潤猛地站了起來:“等等!”
眾修士皆是將視線投向雲潤。
雲潤腳趾在自己的靴子裡狠狠收緊,見眾修士都眼含期待地看著自己,終於絕定張開嘴:“他不是你們的兒子!”
“我……我換了你們的兒子,你們真正的孩子不是他……而是……”雲潤在臺上掃了一圈,方落塵自知自己年齡大,看著形象也不好,卻也怕被強行趕鴨子上架,再度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