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紀茗昭笑著跟店小二打招呼:“我要兩碗素面,等會兒做好了給我端到樓上去。”
“好嘞。”
紀茗昭就這麼跟著清溪去了樓上。
“我覺得仙姑還是現個身……”紀茗昭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卻不慎和裡面的付曉來了個對視。
紀茗昭又刷地一下將門關上。
“怎麼……”清溪一句詢問還未說完,便感覺到門內一股極為強烈的陰氣,“又是那個惡鬼!”
紀茗昭摸索著一把抓住清溪的手,別打,是自己人,還沒來得及出口,那邊的付曉感受到清溪的殺氣,一陣陰風吹過,將門猛地吹開。
“自己人!”紀茗昭猛地將門用背頂上,“仙姑,這個惡鬼是我朋友!”
朋友?
清溪一愣,頓時失了先機,門內的付曉在一次用陰氣將門震開,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向清溪撲來。
“付曉!別殺她!”付曉身為鬼王,不管是用什麼路數修煉的,修為都在清溪之上,一旦控制不住遠不是清溪能阻止的,到時候怕是整個客棧都會在付曉的怒火中夷為平地。
好在付曉還沒有完全失控,至少認得出來紀茗昭。
她眼中的渾濁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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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趁付曉愣神之時,衣袖快速抖動,上千枚靈符在空中將付曉團團圍住,試圖將付曉困在其中。
付曉怒吼一聲,她比清溪的修為要高上太多,自然能看破清溪的隱蔽符,付曉的周身的陰氣暴漲開來,幾乎是瞬間便將上千枚靈符撕扯乾淨。
紀茗昭在陰氣和靈氣對撞的正中心,頭一回從耳朵裡聽見了自己內臟和肋骨斷裂的脆響,僅僅是瞬間,她便在這衝擊之下失去了意識。
“紀姑娘!”
“恩人!”
清溪和付曉默契地受了手,付曉有些無措地看著躺在地上生命不斷流失的紀茗昭,眼裡的血紅越來越多。
“你……”
清溪從寸間囊中掏出丹藥:“我是要救她!”
付曉聽見這一句,眼中的血紅才緩緩消退一些。
清溪連著給紀茗昭餵了三顆清源給她的救命藥,才勉強將紀茗昭的傷止住,此時清溪也總算知道,紀茗昭在隱藏些什麼了。
這個惡鬼……
清溪看向萬分焦急的付曉,付曉感知到清溪的目光,對著清溪露出一個極負惡意的表情,好似看的不是一個活人,不論是誰,在她的面前都將是一具死屍。
但一人一鬼卻很有默契地並未再度開戰,而是將紀茗昭搬進房間內,付曉在床邊守著紀茗昭,清溪很默契地下樓尋找被這動靜嚇跑的食客和小二,挨個給他們消除了記憶。
等清溪回來時,紀茗昭已經醒了,只是仍舊是非常虛弱。
清溪將隱蔽符解除,坐到紀茗昭的床尾:“這就是你隱藏的秘密?”
紀茗昭臉色慘白,自行掏出陽火符給自己又治了治傷才總算是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她點點頭,看向清溪:“有辦法救她嗎?”
清溪看了眼紀茗昭,又看了眼付曉,付曉這一輩子都沒能學會如何一個人生活,早年是離不開自己的夫君,後來替換成了花娘,現在變成了紀茗昭,她看似有主見,卻一輩子在順著別人走,看似果決不過是幻想破滅後不願承受痛苦選擇的自我麻痺。
只有她的愛是真的,熱烈而又真誠。
她生來便是堅韌的絲蘿,能承受得住風吹雨打,卻始終需要一棵蒼天大樹。
清溪看了眼付曉,皺了皺眉:“她少說殺了上千人。”
紀茗昭用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付曉,付曉不敢去看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