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次五火村大案的主謀已經落網了,就關在地牢裡。”
紀茗昭看向付曉,艱難地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也出不去,是怎麼知道的比我這成日裡在外晃盪的清楚的……
“聽來此的長老說的,”付曉放下手中的書,“你最近怎麼樣,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過來?”
紀茗昭不願回憶這些時日都經歷了些什麼,她現在看清源是越發像她高中時期每日在走廊上巡邏的年級主任,二者之間的差距只差一個禿不禿頂。
“……別提了,”紀茗昭擺擺手,她最近被清源折磨得好似重回高中,甚至比高中時還要更加痛苦,今天能來見一次付曉還是因為清源被魏明月叫走,她才得空從魔爪中暫時逃脫,“我現在拜了清源為師,他日日看著我學習。”
“那不是挺好的。”
紀茗昭咂咂嘴:“好什麼好,半點兒也沒學會。”
她其實是有些心疼清源的,他原先的徒弟都是什麼質量,個頂個都是人中龍鳳,如今收了紀茗昭和徐廣白這對臥龍鳳雛,也算是職業生涯的滑鐵盧,只能說是命中活該有此一劫。
依稀記得昨日,清源看著紀茗昭長嘆一口氣,怕是悲從心中起,哭也找不到地方哭上兩聲,就差同她說上一句以後你出去闖蕩,別說是我的徒弟。
付曉端坐在塌上,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紀茗昭長吁短嘆,抱怨著自己夢迴高三般的修行生活,她有些接不上話,也不知該怎麼安慰紀茗昭。
……分明十分簡單的術法,怎麼她就學不會呢?
“是不是,聽著就難。”
“……對。”
紀茗昭得到肯定,接著大倒苦水:“已經練了這些時日,也沒感覺到經脈中的靈氣有所增加。”
付曉沉默良久,覺得自己似乎修煉得極快,最終得出結論:“或許你是人修的緣故罷?”
紀茗昭看著付曉,想從付曉臉上看出一絲玩笑來,但付曉很是認真,認真得紀茗昭覺得下一秒付曉便能掏出把刀來,助紀茗昭一臂之力。
……
姐姐,咱修不成也能不修,犯不上死去……真犯不上……
“或許人修就是要慢上一些。”付曉後又補充了一句。
她寧可相信是人修修煉就是會慢上一些,也不信是紀茗昭條件不行,水平有限。
紀茗昭當即十分感動,剛想說兩句感謝的話來,卻正巧聽見了從一樓往下走的腳步聲。
她臉上頓時一僵,當即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付曉所在的區域空蕩得能跑馬,顯然是藏無可藏,避無可避。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紀茗昭的心便跟著那腳步聲一顫又一顫,付曉一時也沒明白紀茗昭為何躲藏,她師尊聽紀茗昭的描述十分嚴厲,但付曉在與清源的相處中也只是覺得此人謙和有禮,並未覺有絲毫不妥,便問了一句:“你在藏什麼?”
“我是偷跑出來的!”
付曉點點頭,總算是知曉紀茗昭為何如此恐懼了:“聽腳步聲不是你師尊。”
紀茗昭頓時鬆下一口氣,只是這口氣剛松到喉管,還未從鼻子裡喘出去,便見有人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恩人,我奉師尊之命給你送來新書……”
清溪推門進入時,一眼便看見了正在付曉陣前的紀茗昭:“師妹,你今日的經背完了嗎?”
紀茗昭心說這不是清源也好不到哪去,只能低著頭悶悶地答道:“……還沒。”
清溪聽見這一句,頓時眉頭豎了起來:“你既然沒有背完,為何還在這裡玩鬧,練功一事初時一日不可荒廢你可知道?!”
紀茗昭將頭點得如同搗蒜,清溪和清源不愧是父女,連罵人的話都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