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經被打飛消散在空中,不拿刀的手被扭到身後,整個身體被擒拿術壓趴在地上。趙扒皮看不到自己身上壓著什麼人,只是聽見身上那人在攻擊自己的一瞬間說了一句話。
“寶貝在這。”
道袍少年齊宣出現是為了迷惑趙扒皮,轉移他的注意力,方便同伴吳強從另一個方向突擊救人。
壓在趙扒皮身上的另一個“道士”對道袍少年豎了個大拇指:“齊宣,幹得漂亮。”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道袍少年瞪大眼睛看見這個被壓著的人下面流出了一攤暗紅色的液體。
吳強也感覺到了趙扒皮的異常,摸了摸身下人脖子上的動脈,面色陰沉道:“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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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潛龍鎮東邊的峽谷“天神谷”上,有一寬約二十丈的大橋。橋上趙亦真和趙聽荷遠遠看見橋對岸慢慢走來一位老者。
老者頭髮幾乎全白,土色的麻布衣袍看上去整整齊齊,也許是趕路的緣故,衣物上有不少塵土。走近一看,原來不是老人,大概也就是知天命歲數的男子,眉眼給人一種堅毅的精神感,只是不知為何,身體卻散發著憔悴。
姐姐趙聽荷悄悄對一旁的趙亦真說:“這個大叔很好看啊,就是不知道為啥看著這麼疲憊。”
趙亦真剛剛從靈力耗盡的狀態中恢復了一些,看著不遠處的白髮男子道:“應該是一直在趕路吧,你看他走路的樣子,看上去在走直線,身體卻搖搖晃晃的。”
白髮男子好像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突然停下腳步,把頭轉向他們,用非常洪亮的嗓門叫嚷著:“哪家的娃娃,不知道不能隨便評頭品足嗎?”
趙亦真趕忙抱拳,鞠躬道歉道:“大叔對不住,是我二人錯了。”趙聽荷看趙亦真這樣,也學他的樣子抱拳鞠躬。
白髮男子不依不饒:“現在這片天地的人都怎麼了,一個個整天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若不是我發現了你們,我估計你們也不會道這個歉吧。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趙亦真一言不發,趙聽荷聽著有點委屈,就要和男子理論理論。趙亦真生怕兩人吵起來,見狀趕忙拿手捂住趙聽荷的嘴。
“嘿!小姑娘還挺有脾氣啊,你別攔著,我倒要看看小姑娘你想說”。
“什麼”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看見趙亦真的白髮男子突然停頓下來,轉而說道:“小子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趙亦真愣了一下,盯著白髮男子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以前在哪裡見過他。
“大叔,我想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嘿!我說見過就是見過。小孩子家家的還敢頂嘴。”說著白髮男子竟是對著他們開始各種說教理論。
趙亦真一時無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一位性格古怪的男子,給他撞上了。這麼想著的趙亦真把一旁趙聽荷的嘴捂得更緊了些,不能讓她的衝動把男子嘮叨的時間拉長。
不知道多久後,男子終於口乾舌燥了,留下句“今天就和你們說這麼多”後,就繼續用緩慢又搖擺的步伐向潛龍鎮城門走去了。
等男子下了橋,趙亦真嘖嘖稱奇道:“這位大叔口舌水平一點也不亞於集市上的長舌婦,不知道是哪裡練出來的。”
趙聽荷的嘴終於得到了赦免,轉身就要好好教育一下趙亦真,只是看著趙亦真臉色還泛著蒼白,顯然還沒有從靈力的大量消耗中緩過來,便也就赦免了趙亦真。只是說了句:“看他滔滔不絕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他哪裡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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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鎮東城門外,守城士兵看著眼前的白髮男子頭疼異常。
“沒有通行憑證是不能出入京城的,尊駕請諒解。”
“嘿!憑什麼我別的地方去得,這裡就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