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具,有人認得的,不禁驚撥出聲:“是沐少主!”
“我可不是個哪裡隨便找來的人,我想在座應該有許多朋友還認得我是誰吧?”沐青笑說道,銳利的眸光一一掃過眾人,方才有人偷偷幸災樂禍的,立時慚愧地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楚莊主想必是認得的,畢竟您老人家對碧波園已經覬覦許久了,不是嗎?”沐青的目光最後停在楚天豪身上,緩緩說道;後者一見到本該死去多時的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已有些軟腳。
楚天豪咬牙,正想放手一搏,卻見到楚歡招招手,立即有人帶上好幾個五花大綁的人,楚天豪一見那些人,臉色忽變,目光閃爍。
“這兩人你總該認得吧?”楚懸風又一個手勢,其中兩人嘴裡的布條隨即撤去。“只要說出當年楚天豪乾的什麼事,我可保你們性命無虞。”
他冷冷道。
“大爺饒命,小的二人是當年天興莊主的隨侍,受了楚天豪收買,暗中在莊主他們的飯菜裡下以慢毒……”那兩人跪著,顯見早先已吃了不少苦頭,身上滿是傷痕,是以布條一撤,便迭聲求饒。
楚天豪這下子臉色難看之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在心中飛快地轉著如何脫身的念頭,暗悔著當年一時心軟,沒把這兩人給殺了。
夢音不知何時已走到了沐青身邊,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專注在楚天豪那兒,是以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現。她看向楚天豪,澄澈的目光終是染上了一絲恨意。為了長白山莊,她的親叔叔竟做到如此地步!
然而她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握緊了沐青的手,用力的指節都泛白了,沐青安慰地任她握著,藉由手掌傳給她一絲溫暖。
“楚莊主,你怎麼解釋?”雷川皺眉,他素來公正,並不偏頗任何一方。
楚天豪只是死死地盯著另外兩人,那兩人便是張獻和玉姑娘;他一見到他們,便心知今日恐怕已被楚歡反過來設計了。事到如今,他打定主意抵死不認。
“隨便找來兩個人,就想栽我個莫須有的罪名,老夫不認!”
楚懸風只是手一揮,又除去了張獻和玉姑娘塞嘴的布條,只見一人滿臉忿忿不平,一人臉色慘白。
“這兩人一個是毒王谷之人,一個是玉蛇門右護法,你們設計今日要對這些武林同道使毒,若是他們不讓你掌理北路,便要發難,是也不是?”楚懸風雖是對著楚天豪說話,卻是瞬也不瞬地看著兩人。
“哼,老子敢作敢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張獻大聲嚷嚷,爽快地承認。沐青早已允諾,他若承認,便不為難毒王谷;而玉姑娘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臉色灰白。她已接到訊息,玉蛇門北方的分堂無聲無息便被滅去了兩處,她明白這是碧波園的一個警告,玉姑娘回視著楚歡,目光哀怨,似在指責他的欺騙,楚懸風卻毫不在意。在場的人一聽此言,紛紛對楚天豪投以怒視,再沒人肯為他說話。
“楚天豪,你還要狡辯麼?我對你曲意逢迎,任你使來喚去,你以為我真那麼賤?我為的,就是今日。”楚懸風神色依舊冷漠,只是語聲更為冰冷。
楚天豪被押到了比武場正中,跪在那裡,臉色慘白,沒有回答,只是用恨恨的目光看著楚歡,好半晌才咬牙道:“老夫待你可算不薄,你為何——”
“叔叔,您當真是貴人多忘事。”楚懸風忽然一笑。“我是楚懸風,您當真不認得了?”說著又掀開夢音的兜帽,露出她一張麗容,引得人們又是一陣驚呼。
“還有夢音。您千算萬算,肯定算不到我們倆都還活得好好的,是吧?”
他們準備充足,所有事情直指向楚天豪,更當著眾多人的面揭發,讓他再也無可狡辯,往後更沒有一方立足之地。
人群裡也有楚天興的故交,見到這一對兄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