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安雪羞得用被子捂住了頭,這個四五十歲的婦科醫生,說起話來那語氣怎麼跟餘越那麼像呢?!字字帶刺,針對性又這麼強,才幾句話而已就把雷從光那樣厲害的人也晾到了那裡。
雷從光更是有些不自在,雖然急診室裡的醫生護士都退了出去,但、極少臉紅的雷從光,臉頰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
乾咳了幾聲,取出手機熟練地撥出號碼:“從芬,拿一套安雪能穿的碼子衣服過來怡景二醫婦科急診室,特別是褲子。”
“明白。”從芬總是這樣一個處事幹練的女人,不用雷從光過多的解釋,立即就在店裡子為安雪找起了衣服。
009:我是豬
特別是褲子……
話說衣服取小號就行了,褲子最好是要本人來試試才好。
但、雷從芬做了多年的服裝生意,這點小事怎麼難得住她?!取了衣服和褲子打好包,然後驅車往雷從光說得醫院趕去。
急診室裡一直就是安靜地,安雪安靜地縮在被子裡一聲不吭,而雷從光更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講什麼。
其實他們真算不得很熟,一直以來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亦不瞭解他。那個響著冬雷的夜晚讓他們的人生交織到一起,爾後一次又一次的彆扭在一起。
他在她的眼裡就是個不可理喻的“惡霸”,而她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一隻生活作風混亂的、可憐的“巴巴狗”。
但、他們現在都接受了一個事實,似乎往後的日子裡,他們都繞不出對方的視線了。
“我們、和解吧!”許久,雷從光說道。只是被安雪這麼一鬧,覺得嗓子似乎有些嘶啞,連這麼一句短短地話也變得啞啞的。
安雪沒有出聲,就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上方的吊瓶。藥水沒多少了,掛完就可以走了,再不用看這張雷黑臉了。
“其實、其實平時的我不是那樣的。”是啊,他不是那樣的,可是怎麼一遇上安雪就成那樣的了呢?!
想想自己每次對安雪所做的一切,自己都覺得不能理解。其實她就是一個可憐的離婚女人,沒事總作弄她幹什麼呢?!還搞出這麼一件可笑的事情來,他都不相信他參與了……
“麻煩雷主任幫我叫一下護士,我的點滴打完了。”不多一會兒,安雪終於說話了,但、卻是讓雷從光滿心失望的一句。
只是、他為什麼要失望呢?!難道、他對她還有什麼期待?!
雷從光自嘲地笑笑,然後拉門出去叫來護士。
“醫藥費我沒帶,今天造成的損失更沒錢賠。對的,其實我就是一個沒錢的無業遊民,你大可不用把我放在心上。但我不是無賴,錢我一定會還上,只是、時間要晚一些,估計到今年年底吧!”春節都才過幾天,她便許了一個年底的期限。那有什麼辦法,她要吃要喝要開銷的,存幾千塊錢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她都不敢提那貨架上的事,把她賣了也沒錢賠啊!
“我沒向你討錢。”其實說要退貨什麼的,那真是沒事找事逗她好玩兒,可沒想到她卻認真了。
“我這人不喜歡欠人家的,你不向我討我也會還的。說話算數,不算數的是豬。”捂著手背,安雪又是那句口頭蟬。
“好!我是豬。”很顯然,她還在賭氣。雷從光有些負氣地說著,只是自己說出口了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你、說什麼?!”奇怪地看著雷從光,安雪覺得從自己進醫院後,他變得奇怪極了。
是不是他聽了那個婦產科醫生的話而受刺激了?!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委屈的吧,一句話就把他給弄得語無倫次、犯神經了。
010:巴巴狗
“我記得你說過,如果你再回計生站上班,你就是豬。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