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麼、如何的堅決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是因為孩子給我道歉,我可以很準確地告訴你,我是真的、真的沒有怪你。全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明不舒服還逞強。這件事讓我很難過,我不希望你以後再提這件事。要說朋友……只要別人當我朋友,我一定會當別人朋友。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安雪快速起身離開,怕童遠會再一次起身抓住她,不讓她走。
說實話,她今天是半點都不明白童遠是什麼意思,在一起說了一些英明其妙的話,她半句都不懂。
安雪一直是一個比較被動的人,其實有沒有朋友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大學畢業這麼多年,沒有同學跟她聯絡,她沒有主動跟一個同學聯絡過。除了鄭餘以外,她總是一個人。現在,她的滿心世界裡只有雷從光,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
朋友是什麼呢?!話不多的安雪從來都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麼。
上中學的時候,小學同學就都沒聯絡;上大學的時候,中學同學又沒有再聯絡。她不善交際,在這個靠交際的大社會圈子裡真算得上是異類。
但、雖然她沒有朋友,但也從來沒有很排斥過誰,想要害過誰。她只是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一個人在原地打圈圈而已。
童遠呆呆地坐在咖啡廳裡,望著安雪急急地背影,他知道、他們是如何也回不到從前的。
其實明知道她現在有了那個“他”,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還要來找她,更不知道他找她的目的是什麼。也許、只是為了看到她,跟她說說話,僅此而已回到自己的小租房裡,看到保姆已經把小租房收拾乾淨了,安雪只覺得滿心舒服。這是她自己的小空間,在這裡住了大半年了,她已經喜歡上這個小地方了反正是休假,閒來無事,安雪逛街買回全套的紫色床上用品,連窗簾也被她換成了紫色。看著全新的紫色世界,想象著雷從光這周從南湖回來時的驚喜,一個人在家裡也傻乎乎地笑了。
一個人在家裡的時間是難熬的,特別是又不用上班……
想來想去,週四下午,安雪一個人坐上了去南湖的客車。
他不是已經在陽光下拉她的手了嗎?!她為什麼不可以去南湖找他呢?!
是的,她要給他一個驚喜!然後明天一起去武當山,也不用他再回怡景接她再去。
上週他把她的身份證要去了,機票一定都買好了吧?!只是他的工作並不只是八小時以內,許多別人休息的時候他仍然在加班。所以她沒事的時候是不敢給他打電話的,怕他發脾氣說她騷擾得他沒法工作。所以對於一起去武當山的事情,她放在心裡煎熬著,卻不敢打電話問他。
客車的速度當然比不了自己開車的速度,下午出發到南湖時都是晚上了。
下了客車又坐公交車,走了一小段後終於到了縣委家屬大院。只是站在院子外往裡看,他的房子裡並沒有燈光。難道是他又在加班?!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問顯示,晚上快七點了,找雷從光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給弟弟安晨風打電話。
邊往縣委大院走去,邊按上安晨風的電話號碼。
“晨風,在做什麼?!”
“在縣委大院等領導下班呢!什麼事啊?!”與姐姐這麼久沒有交流,安晨風依然沒有半點的驚喜,只是懶懶地回答。
“我在南湖,我過來找你啊!”安雪一笑,雷從光真的在加班,真是個愛工作的好同志。
“你回來了?!在哪兒?我過來接你。”安晨風一愣,馬上從車後座裡坐起身來。
“你不是在等領導嗎?!你過來接我,領導要走找不到你人怎麼辦?!”安雪一笑,這弟弟還算有良心。
“不怕,他今天不是一會兒就能結束的。你在哪兒?我幾分鐘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