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別,只能靠著逼,生死關頭一點點了解自身的能力。”周伯也皺著眉,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我知道你覺得現在這世道沒那麼危險,他也沒有家仇,不需要他拼命,但是……”
“周伯知道有什麼事?”星期二不掙扎了,疑惑的看著周伯。
“不是知道,只是覺得……覺得……我可能還會和他再見一面。”
周伯沒提這個“他”是誰,但星期二卻已經知道了。這個世上,除了肖九之外,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會讓這位心力交瘁看多了世事的先人如此掛念卻又擔憂了。但這走神也就只是短短一瞬,星期二就又開始走神掙扎起來了。
不管周伯怎麼說,就算生死一念的逼迫是為了肖九好,但畢竟這是生死,萬一分寸沒有拿捏好……
比起做一對鬼伴侶,星期二還是更喜歡如今這樣陰陽相對,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對方鮮活的氣息。
背上揹著一個鬼,即使身處的本來就是冰冷的湖水,但是背脊緊貼的那種陰冷的感覺,還是越發的清晰——都是鬼,都是涼冰冰的,但肖九就是覺得和星期二貼著他的時候感覺不一樣,星期二是果凍,但是對方就彷彿溼漉漉的黏膩蝸牛。
身後的鬼話音剛落,肖九突然覺得手上被什麼東西抓住,那種……又粘又軟,可又碰觸到些硬物的感覺,絕對不會是水草。
下意識的回頭向前看,結果即便是膽子大如肖九,也嚇了一跳!
因為距離不算是太遠,他能依稀看出抓住自己的是什麼,那也是一隻手……粘與軟的是被湖中的生物啃食加上腐爛變得支離破碎,水中得慘白髮脹的皮與變成黑色粘稠物的肉,硬物是黑與白的中間凸出的森森手骨。
這隻手就從水草中間探出來,隨著它的動作,掀起了一部分汙泥,讓視線變得更加的渾濁不清。
“代替我……或者至少……在這裡陪我……”男鬼的手臂抓得更緊,無論是肖九脖子上的,還是那隻半腐爛的。
肖九這個時候,也察覺星期二的離開有不對勁的地方了。雖然從他離開到現在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但是星期二不會這麼久……
剛那麼想,肖九就苦笑了,他有些太依賴星期二了。白衣女鬼那次也是,他其實自己有能力的,但最終還是讓老爺子救的,而且星期二還元氣大傷——雖然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星期二已經安然無恙了,可那是十多天的時間,休養回來的。
不能再這麼依靠著他了,得自己掙脫。他想起了星期二上次覆在他身上的溫熱的掌心,說起來,鬼也是很奇怪的,明明能夠透過各種途徑吸收陽氣,但卻又畏懼陽氣。就連民間的傳說中,鬼都是晝伏夜出的,實際情況雖然沒這麼嚴重,但清晨和正午兩個時候,鬼確實會變得疲累,而這種陰溼的水鬼,只會更畏懼……
肖九感受到了肺部已經因為缺氧而開始發悶,他並沒有被抓住的手按在了男鬼抓住他的手臂上。
“不要掙扎,我會讓你痛快一……啊——!!!!”男鬼發出了慘叫,他與肖九接觸到部分有那麼一瞬間彷彿熔化樣變得模糊而扭曲,肖九和那隻抓住他的手之間,也突然升起無數氣泡,彷彿是烙鐵放入了冰水一樣,那隻腐爛的手扔下了幾片面板幾塊爛泥一樣的肉,飛快縮回到了水草之中。
脫離了桎梏的肖九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逃離,他轉身,抓住了依舊在慘叫中的男鬼,不聽他更淒厲的叫聲,踩著水,朝著水面游去。
掙扎個不停的星期二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結果這一下子掙扎過頭,又因為是顯形的,竟然一頭撞在了天鵝船的對面,幸好他是鬼,否則這一下子非得頭破血流的。顧不上感嘆,星期二轉身就要跳下水,卻是“嘩啦!”一聲,和衝出水面的肖九來了個頭碰頭!
肖九隻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