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怎麼會不行?
他這突然出聲,把肖崇軒嚇了一跳,但也匆忙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擦乾了眼淚。
“你以為誰都像他一樣,陽氣那麼足啊,想不現身還要特別的鍛鍊。”文淵如果是活人,那麼以他今天翻白眼的次數,一定會眼角肌肉抽筋。
“原來現身也要消耗啊。”肖九剛知道。
肖崇軒擦乾淨了眼淚,看肖九說話,但是卻沒對著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依舊一無所獲,神色無奈又苦澀。
“一方面是有消耗,另外還有個原因。”文淵苦笑。
“?”肖九奇怪,就看見文淵又坐回肖崇軒旁邊了。
過了兩分鐘,有服務員端著盤子上來,是華夫餅好了。其實早好了,但是服務員也看見了肖崇軒在哭,於是決定遲點再過來。
她走過來之後,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把華夫餅放在了桌上:“請問,三位先生還要些別的嗎?”
“三位……”肖九也愣了,也就是說現在文淵是現身狀態,服務員能看得見。
“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好的,一杯卡布奇諾。”服務員點頭,轉身離開了。
“她在……問誰?”服務員走了,肖崇軒一臉的茫然,“她也……能看得見他?他就在我旁邊,但是隻有我看不見?為什麼……”
肖崇軒都看出來不對勁了,肖九當然更能看出來了:“這情況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問問他吧。”
“因為我和她上輩子無名無實……”沒等肖九問,文淵就自己答了,“現在他算是下輩子了,要走一段新路了,我卻依舊是站在原地的鬼,理應離得他遠遠的,不該對他再做糾纏,他看不見我是應該的。”
“這是你自己自暴自棄,還是真的?”
“是真的。無名無實我們的倆算是苟且,所以他看不見我。若是異位而處,我也看不見他。”
肖九剛知道,原來還有這種講究,不知道該說是神奇還是封建。
“呃……剛才文淵跟我說,你看不見他,因為你們倆上輩子無名無分,你現在該算是下輩子走新路了,所以看不見他。”肖九和文淵不過說了幾句話,肖崇軒也已經等有些急了,肖九轉述完了,接著又加了一句,“不過,我們再試試。”
文淵和肖崇軒都奇怪中,星期二的身形忽然顯了出來。
一看見星期二,肖崇軒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異。
“還真是隻看不見文淵。”肖九還以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是那種靈感超級遲鈍的,但是現在一看,他不遲鈍,確實只看不見文淵,“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吧?你們上輩子無名無分,那變成有名有份不就行了?比如像是什麼遷墳合葬之類的?我這裡不是有你的骨頭嗎?你其它零碎當時讓誰拿走了來著?”
“我的骨骸是還在,但是小薔的早就不在了。”
“一點都找不著?”
“你們學校的宿舍樓就建在小薔的墳上頭,你所還找得著嗎?”
“那麼……”肖九舔了舔嘴唇,一個想法一閃而過,“我事先說明我是個半吊子,這事先問你們,回去我會問問懂的人能不能成。”
“到底什麼想法,你就說吧。”這卻是文淵和肖崇軒一塊催促的了。
“試試冥婚。”
“不行!”
“好。”
乾脆無比拒絕的是文淵,更乾脆的同意的是肖崇軒。
“冥婚是害人的東西,尤其是我這種厲鬼。你讓我和他結冥婚,就算因為這個他真的能看見我了,但時間長了,我是會忍不住把他帶走的。”
文淵這麼一說,那這個真的是肖九思慮不當了,他只是很單純的想給這一人一鬼牽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