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菩薩說起自己,倒覺得稀奇,於是不自覺的就將陸淑芸丟在了一邊,反而轉過頭,拉起湘菀的手來。
“好孫女兒,快給祖母說說,菩薩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湘菀見她如此也就走過來坐到了她身邊,又說道。
“那菩薩全身泛著金光,還說我此次大難不死,都是因為祖母平日吃齋唸佛,福澤深厚,因而看在祖母的面上救我一命呢,然而待我再看之時,竟發覺這菩薩的面目好生親切,祖母你猜這菩薩像誰?”
湘菀此刻坐在陸老君身旁,早已挽著她的手,像是撒嬌般的仰起臉來問。
“你個小鬼靈精,還不快告訴祖母,到底菩薩像誰,哎呀,沒想到這菩薩竟然看到了我素日來的虔誠,我這心裡真是安慰啊。”
陸老君平日最重神佛之事,今天聽湘菀提起,又知道湘菀確實是突然醒來,因而早已信了十分,先前哪一絲絲懷疑早就不見了。
“祖母說得是,我也覺得是祖母虔誠,因為我在看那菩薩面目時,竟然發現那菩薩與祖母的面容一模一樣,可見祖母虔誠,日後恐怕要成仙成佛去呢。”
“你個小丫頭,一張嘴甜的,把我個老婆說得心花怒放的,沒想到你這一病,倒是機靈了,如今也討人喜歡。”
陸老君聽到這兒,早已開心起來,她從前不喜歡湘菀母是因為覺得白蘊是郡主,自己雖為婆婆,卻事事矮她一頭,如今白蘊病了,她早就不關心了。
可今日見湘菀如此懂事恭順,發現湘菀竟然越看越讓人喜歡,便也打消了對湘菀的偏見,只是若論到喜歡,她當然是更喜歡陸淑芸的。
“祖母慣會取笑湘菀的,只是菩薩還說了一件事情,說是要湘菀轉告給祖母呢。”
湘菀說到這裡微微一笑,暗暗看了一眼陸淑芸鬢邊的白秋菊,眼睛裡開出凜冽的涼意。
。。。
 ;。。。 ; ; 五個人又嬉鬧了一回,直到奶媽薛氏回了話回來,才將一眾丫頭趕回去睡覺。
她自己又和湘莞絮絮叨叨的說了會兒話,也回去了,只留了冬梅一人在湘菀房裡伺候,一宿無話。
夜裡湘菀兀自熟睡,卻聽得有人喚她。
“你是何人,為何喚我。”
湘菀問道,卻只見一位身著綵衣的女巧笑盼兮的看著她。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看著她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如今你我二人早已不分彼此,若要細分的話,我不過是寄託於你身體的一縷殘魂,只盼有朝一日你能羽化登仙助我重生。”
女說完又自顧而笑,任憑她怎麼追問都不開口了。
驚得湘菀一身冷汗,她突然醒來,一摸被褥卻發現早被汗水浸溼,原來自己竟然做了個夢。
湘菀雖覺得奇怪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喚來冬梅更換了被褥,自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湘菀還在睡夢中,忽聽得外面幾個丫頭吵鬧起來。
湘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披著衣服起來看。
卻聽夏竹聲音傳入耳中。
“二姑娘好霸道,我們姑娘昨兒才醒來,你急巴巴的就來了,都說了姑娘還沒起來,你現下進去打擾了姑娘休息,桃蕊這話哪兒說錯了,你倒動起手來打人,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院,你就來撒野。”
夏竹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看不慣陸淑芸的行事做派,眼裡心裡從來就沒把她當回事兒。所以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
“我看你才是個霸道的,我家姑娘哪裡打人了,人是我紅玉打的,再說姑娘是主,也是你教訓得了的?”
這個聲音湘菀也是認得的,她是陸淑芸的兩個大丫頭之一,名叫紅玉,性格倒和夏竹差不多,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