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嫉妒,抬頭看著天空。
“秦寂言,有時候我真得很嫉妒你,你知道嗎?”景炎的聲音極淡極輕,就好像毫無意識一般。
不等秦寂言回答,景炎繼續說道:“你說……我比你差什麼?憑什麼你要什麼有什麼?而我卻什麼也沒有?”
“同樣是父母雙亡,你還有一個疼你祖父,可我有什麼?我所有的親人,都被你的好祖父斬殺幹盡!”
“明明,那個女人……是我義父為了定下來的,可最後卻成了你的女人,幫你對付我,你說……你憑什麼?”
景炎突然看向秦寂言,眼中的溫潤被殺氣所取代……
891江山,你要皇位
前一秒,景炎還在那自哀自憐,可下一秒,景炎卻突然變臉……
“嗖……”一枚銀色的袖箭,毫無預兆地朝秦寂的面門射去。
“皇太孫殿下,對不起了。”景炎聲音清朗,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哀傷。
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在做戲,好讓秦寂言放下戒備。
“景炎,你很好!”秦寂言的反應可謂是極快,景炎的自哀自憐並沒有讓秦寂言心軟,當景炎一動,秦寂言就發現了。
秦寂言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兩人中間的實木桌子瞬間翻轉,桌面朝景炎飛去,正好擋住了飛射而來的袖箭。
“啪……”短箭射在桌面上,直接厚達數厚米的桌面射穿。
可以想像,這一箭要是射在秦寂言的腦門,會是多麼的可怕?
一擊不中,景炎也不戀戰,身行一動,人已經後退數十米,手上不知何時,還拿著一把長劍。
冰冷的長劍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中熠熠光輝,襯得景炎那張臉也多了三分殺氣。
景炎收起溫潤,殺氣騰騰的道:“秦寂言,是你上,還是你們一群一起上?”
“本宮就知,你這樣的人怎麼會被兒女私情所困。”秦寂言站在原地,沒有動。
景炎冷笑,帶著說不出來的傲氣,“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秦寂言審勢的打量了景炎一眼,毫不客氣的道:“自私,自我。自以為全天下都對不起你,早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在說你自己嗎?恨害死你父母的親爺爺!”景炎刻意挑起秦寂言對老皇帝的恨意,可惜秦寂言不上當:“我不是你,我不會為了報仇,去做違揹我本心的事。”
“冠冕堂皇,你做的那些與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景炎也不受秦寂言挑撥,他和秦寂言都是堅定的人,而堅定的人在某些方面就表現為固執,或者說偏執,他們認定的事,就一定會走到尾。
“看樣子,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還彼此討厭。
“你想說服我什麼?放下仇恨嗎?我們一家從來沒有報仇、奪皇位的打算,是你的皇爺爺不肯放過我們。末村三百六十六口人,包括剛出生未滿一個月的孩子,他們一個個慘死在我面前,秦寂言,你說……換了是你,你會如何做?”沒有人天生喜歡仇恨的生活,沒有人願意揹負仇恨的枷鎖。
是,他的父親,他的祖父,他的母親還有哥哥、姐姐們死前都告訴他,要好好活著,不要去報仇,可是……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要閉上眼,便是我的親人被屠殺的畫面。他們在地獄裡對我說:景炎,救我。秦寂言,你說你要怎麼辦?”
景炎手中的劍指向秦寂言,可他卻沒有動,只是冷漠的說著自己從來不在人前說的話。
聲音機械、呆板,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這才是景炎真實的情感。
“秦寂言,你不是我,別把你高尚的品德加在我身上。”景炎毫不掩飾自己對秦寂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