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猛地推開他,臉色鐵青,低吼一聲,“你神經病啊?”
慶王看著她,眼裡有些受傷,“若果是他,你是不是不會躲避?”
毛樂言一愣,想起在山洞裡的兩天,兩人相依相偎,從最初的戒備到最後的依依不捨,點點滴滴都浮現在心頭。在這個時刻,忽然湧起一絲傷感。她沉默了一下道:“無論是你,還是他,我都不會接受。”說吧,她表情淡漠地走向太妃。
在太妃面前,她擠出一個笑容,跟太妃拜了個年。
太妃拉著她的手意味深長地道:“顯兒看來很喜歡你。”
毛樂言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低沉地道:“王爺對每一個姐妹都是一樣的心。”
寧妃在一旁聽了,再也無法按壓自己的怒氣,冷冷地道:“這裡大庭廣眾,那麼多姐妹看著,你們要親熱,也該回房再做,你這樣做,其他姐妹心裡得多難受啊?”
毛樂言環視了一下這麼多姬妾們,她們臉上都有一抹複雜的神情,連王妃和林妃都一樣。毛樂言明白,就算平時她們明知道慶王會和其他女人親熱,但是眼不見便當做沒有,知道和親眼所見是不一樣的,事實如此清晰地擺在眼前,直直戳著她們的心,這也是因何寧妃無法按捺自己的怒火,當場便黑了臉怒罵起來,連自己的一貫賢惠溫婉的形象都顧不得維持了。
太妃微微怔愣,彷彿眼前的寧妃她覺得有些陌生,但是隨即想起她與慶王自小相戀,心裡定然不好受。加上她如今掌管府內事務,著實需要考慮一下其他姬妾的感受,於是便道:“也對,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毛樂言道:“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寧妃知道自己失態,表情難堪起來,對太妃道歉:“對不起,母妃,嫣兒失禮了。”
太妃道:“不怪你,是顯兒沒注意分寸。行了,吃飯吧,今夜團年,應該開開心心的。”
太妃一聲令下,姬妾們都各就各位,毛樂言沒有和慶王坐在一起,而是和其他姬妾擠在一桌。這頓飯,大家都因為兩人當眾親熱而沒了心思,誰也沒有說話,自然也沒有人刁難毛樂言的,因為她如今受寵,大家縱然心中不待見她,卻不敢表露什麼不滿。
小舒與粉兒菈威的神情也是很複雜的,若是換做平時,三人大概會很開心,但是如今明知道毛樂言另外藏了個男人在毛苑,王爺一旦知道之後,也不知道會有是反應,三人同時嘆了口氣,心裡暗自擔憂起來。
皇宮內,今夜的團年,顯得有些冷清。往年景王再怎麼,也會入宮和太后團年。但是今年早早命人送了禮物入宮,告知太后說不入宮團年了。太后自然長吁短嘆,她不希望他們兄弟反目,但是當先帝決定把皇位傳給劉漸,便已經種下兄弟反目的種子。
景王沒有娶妻,府中沒有半年的過年氣氛,他命所有的侍衛不許跟隨,自己一個人策馬在京城冷清的大街上奔跑。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家中團年,大街上沒有店鋪開門,甚至連往日最熱鬧的青樓一條街,也都門庭冷落,清淨得讓人害怕。
越是冷清,心便越是孤獨。景王策馬停在街頭,不知道何去何從。他幽幽地嘆了口氣,策馬回走,卻見一個身影閃出來,他沒看清來人是誰,長劍已經出鞘,劍尖抵在身影的脖子上。
清冷的星光並不能照明這一條暗黑的大街,他沒有看清來人的面目,但是依稀可辨是一位女子。
然後,他聽到女子幽幽的聲音:“你今晚用劍對著我也就罷了,明天年初一,可不能這樣對我,我會倒黴一整年的。”
景王厲聲問:“你是誰?”
女子苦笑一聲,“我怎麼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景王聞到一絲酒味,看來她應該喝了酒,他收起劍,拿出火摺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