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禮,依舊坐在床榻旁邊的錦墩上。
蕭楠霆這回來只是為了跟徐素瑤說一些關於晚上接風宴的事情,她又懷著個‘一‘本‘讀‘小說‘。身子,自然是不用去的。
徐素瑤聽完他的話,有些擔憂:“京城那裡還掛著喪,這裡大肆慶祝不好吧?”
蕭楠霆搖了搖頭:“這裡民風如此,不妨事的。若是真對他們的歡迎儀式置之不顧,倒反而生疏了。”
徐素瑤還是有些擔心。
太子被廢,大元正是敏感的時候,這麼行事會不會不大妥當?
閔夫人適時開口道:“聖上對熙安城的管理向來寬鬆,京城裡的文武百官也都知曉,沒人會專門為了這麼一件小事上達天聽的。”
她把“小事”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徐素瑤便知道,閔夫人也大概猜出些宮裡出了什麼事兒了。
“那好吧,你出門的時候當心著些,便是不為著防京城,也該當心蠻夷那邊。”她囑咐蕭楠霆道。她這京城,不僅僅是大元的京城,還指大齊的都城,而那蠻夷二字,指的便是至今下落不明的蕭索易了。
蕭楠霆便起身告辭,又道:“閔夫人一同去吧,敏公子年紀輕輕,只怕不能飲酒。”
閔夫人心裡一凝,該不會又是董忠敏出了什麼事兒吧?
與徐素瑤簡單說了兩句,她便起身告辭,緊跟著蕭楠霆去了接風宴的地方。
周凌霜送走了閔夫人,隨即回到了徐素瑤所在的屋子裡。
“扶我起來。”徐素瑤伸手道。
周凌霜忙過去,替她置了一個靠枕在身後。
徐素瑤拉著她的手:“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周凌霜眼眶一紅。
“左不過是些胡說八道,沒兩天就散了,銘公子與貴郡主……您還請節哀。”她道。
徐素瑤也紅了眼睛。
徐府出了那麼大的案子,淪為京城的談資是少不了的。
而這案子發生之後,外人的猜測更是無所不有、五花八門,有說徐府惹了什麼仇家仇殺的,還有說眉馨長公主魂魄作祟,更有說徐克仁將老夫人一個人放在鄉下良久,自己在京城裡面享清福,遭了天譴……這其中,還有一個,便是說周凌霜是個掃把星,將要嫁徐府,便把徐府的人克的七七八八。
果真是無稽之談了。
這種事情不宜多說,徐素瑤點到為止,轉而問到了林月茹。
“怎麼月茹沒有來這裡?她該不是身子又不好了吧?”她關切的問道。
周凌霜臉色微微一變,沉默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貴郡主,你聽我慢慢說。”
徐素瑤點了點頭,示意她往下說。
卻聽周凌霜道:“貴郡主,您也瞧見了,董府敏公子這回,行事頗為任性,為人也霸道無禮起來。”
徐素瑤心裡暗想,莫非是閔夫人帶董忠敏來到了這熙安城,所以林月茹躲著他,不來了?
可再聽周凌霜的話,她才知道她猜錯了。
“當初月茹被退了親,我也曾勸過她,自己好好的,日後覓個好郎君,叫那董忠敏後悔去,她當時也應了,我心裡歡樂,便覺得她想通了自然是好事兒。結果沒想到,她還不曾顯山漏水,在畫壇上有什麼成就,董忠敏便已然反悔了。”
“三個月前,我與月茹在家裡商議著去徐府看您。”那個時候徐素瑤因為失了魂,每日裡在徐府躺著,是個名副其實的植物人。“那董忠敏竟然尋到我府上了,只說不願意在聽著閔夫人與董老的話,要跟著自己的心,與月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當時心裡想著,只有定親之後退親的,哪有退親之後還定親的?況且董忠敏人事不知,不曉得外面人嘴巴的厲害,我便害怕月茹答應了他,不停的給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