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確實寬厚,你可得好好待她。”
……
回到寢居後,如情親自替李驍寬了衣,把衣裳掛在烏木的架子上,然後自己也在丫頭的服侍下卸了妝,洗嗽過後,夫妻齊坐在榻上,由丫頭端了赤金牙盆進來,裡頭盛滿了熱水,跪了下來替夫婦二人洗腳。
李驍見如情早已止不住地打哈欠,卸了粉脂後,她眼睛下方的青影越發明顯,想著這丫頭最是好吃懶做,昨天撐到很晚才睡,今日裡又扮了一整天的淑女和賢慧,也頗是心疼,待洗好了腳,便讓底下人退下,自己抱瞭如情上了床,如情還未睡死,但實在不想動了,任由李驍抱著她上了床,身子一沾上柔軟的大床,她立馬把身子縮成熟蝦狀,弓著屁股抱著枕頭睡了個人事不知。
盯著她的睡相良久,李驍卻苦笑,冬天的夜本就漫長,他卻又要苦熬一夜。
……
總算李驍還曉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情沒被搔擾之下,一覺睡到天亮,這回睡得通身舒泰,前兩天的疲倦一掃而光,天剛矇矇亮便給起了身,只是在爬出被窩時,不小心吵醒了李驍,李驍攔著她的腰,又把她弄成被窩裡,“這要去哪?”
男人粗重的鼻息就噴在脖子處,如情受不了這種癢,推了推,“快放開我啦,我要如廁。”
李驍又重重吻了她,總算放開了她,如情如完廁回來,看看天色,又看了桌上的漏斗,唉,卯時三刻了,該起床了,梳洗好後,侍候了男人,還要過去侍候公婆呢。
李驍在床上等了半天不見如情上床,轉身,發現外頭已進來了侍女替如情更衣了,不由納悶,“還早呢,不多睡會兒?”
如情一臉賢慧地道:“王爺再多睡會兒,我先去給公婆請安了。”
李驍嗤笑一聲:“要扮賢惠也不是這個時候。父王這時候應該在練拳,你去了反而不好。母妃嘛,估計還在睡,你去也白搭。”
如情呆了呆,“那,我該什麼時候去呢?”
“再睡一會兒吧,母妃也和你一個樣,最愛睡懶覺的,不到日上三竽是起不來的。你早去了反不好。”
如情遲疑著,李驍等得不耐,上了床把她攔腰就抱上了床,如情紅著臉輕叫:“還有外人呢。”待她抬起頭時,只看到沉香出去的背影,又捶枕邊人,這個大壞蛋。她多年的良好形像全毀於一旦了。
再睡了回籠覺後,天色已大亮,如情穿戴妥當便去向公婆請安,果真如李驍所說,靖太王妃起的很遲,這時候也才剛才從床上起來,如情便侍候她洗嗽,端茶水,侍候婆母洗臉,作了一番樣子後,靖太王妃見她至始至終都恭敬異常,做事俐落勤快,對她再也生不出任何挑剔心,便溫和地讓她回去了。
如情最是喜歡聽這麼一句話,又堅持了會,這才離去。
回到隆仙居,如情望著院子裡一群丫頭,又得意起來,這會子總輪到她被人請安了。
經過昨日的一番敲打,及親眼瞧到香姨娘的下場為榜樣後,今日這些姨娘們很是安份,恭敬給如情請了安,如情照例訓戒了幾句“安份守已,謹守規矩”便讓她們回去了。
接下來便是用膳,如情第一回在隆仙居與李驍私下用膳,今日侍候在隆仙居的又是另兩名大丫頭,叫香茗和流月。也不知這二人本就是訓練有素,還是忌憚妙音月蘭的下場,對如情侍候得極外盡心,底下丫頭們更不說了,如情所到之處,全恭恭敬敬服服貼貼,如情很是滿意,忽然覺得,王妃這個職業其實也不算太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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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翌日,如情發現,前來請安的姨娘們居然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沫紅抹粉,並且一個個還穿得格外精神,尤其在面對李驍時,細聲細語,嗲得她快全身雞皮起了疙瘩。
如情摸不清狀況,不明白